新的一年,除夕之夜,董太夫人将澹台静接了过去,祖孙几人,过了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澹台府里安静的很,似是府里太平的不得了,只有晓薇院的冷雁,时不时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往枫江苑走几遭。
澹台静从董太夫人府里多待了几日,见过了祝管事,将自己庄子和铺子的事情都归拢了一遍,卖了两处泽城的铺子,得了些银钱,准备开年,在京城置备个小铺子,又将泽城这边的陪嫁庄子放出消息去,这才回了澹台府。
却说祝管事跟董太夫人说了澹台静的打算,董太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丫头是对泽城这地界生了怨气了,竟是没有一丝留恋!”
祝管事以为董太夫人是说澹台静不关心她,对她没感情,忙替澹台静解释道:“太夫人可是冤枉三小姐了,三小姐说了,等着这边的庄子卖了,在京城买一处宅子,不必太大,能让太夫人和三小姐住下就好,您瞧瞧,三小姐这是想要给太夫人养老呢!”
董太夫人被祝管事的话逗笑了,啐道:“我哪里用的着她养老,我那几个儿女,可不都是白生养了不成?”
祝管事笑呵呵的回道:“在下也是跟三小姐这么说的,三小姐却是在纸上写了,说旁人的是旁人的,三小姐的是三小姐的,怎么也是三小姐的一份儿心,三小姐还写了,京城的宅院,要落老夫人的名字。”
董太夫人没想到澹台静竟然做到了这样,沉吟片刻道:“三小姐的那两处庄子,便留着吧,我给了你银钱,你去京城置备宅子,就跟三小姐说,那两处庄子已经卖了。”
祝管事有些为难,毕竟如今三小姐澹台静才是自己的主子,董太夫人这样,若是让三小姐发现了,自己该怎么回话?
董太夫人似是看透了祝管事的心思,低声道:“用老婆子的钱,给老婆子买宅子,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去做了,我还有要求要说,凭着你们三小姐的那点儿人脉,哪里能买的了京城的好地界?还不是要靠老婆子的面子?”
祝管事有些讪讪,凭着泽城两处庄子的钱,还真买不到什么好地方,院子也大不了哪儿去,他将这件事情告诉董太夫人的本意,也是想着董太夫人能够给他指条路子,这会儿被董太夫人揭穿,也不推搪,笑着道:“多谢太夫人心疼在下了!”
董太夫人点了点头道:“我回头写了帖子,你跑一趟京城的珍宝阁,找他们的大掌柜的,就说老婆子要在文昌侯府附近买一所宅子,大小不论,银钱不论,只一点,就要文昌侯府附近的!”
祝管事虽然不明白是何道理,但是董太夫人吩咐的,又不用他去寻了附近的宅子,自是欢喜应下,心里却是替那珍宝阁的大掌柜捏了一把冷汗,文昌侯府附近的宅子,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界,哪里能买的到,这可是个烫手的差事!
待到祝管事离开,江妈妈才端了盏银耳莲子羹来,递给董太夫人后,道:“太夫人总算是愿意回京城去了?”
“那原本就是我的地界,我为何回不得?”董太夫人佯怒道。
江妈妈连忙道:“太夫人说的是,若是京城里的几位老夫人与太夫人知道您要回去,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董太夫人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应和道:“旁的也就罢了,我就是气不过文昌侯的那个老虔婆,我还当她转了性子,总算是能办几件好事了?没想到她竟然想要将静儿许配给一个傻世子!”
董太夫人越说越气,怒道:“那么黑的心肠,也不是怎么就留她在府里了,以为我不在京城里,便拿她没法子,且瞧着,这回我回去,不让她气得跳三跳,我便白在泽城这么些年!”
江妈妈笑着应道:“太夫人说的是,只要太夫人回了京城,谁还敢在您面前说个不字,先前两位小姐劝了您几次,说让您去京城里,您偏偏不肯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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