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霍渊回话,她又说道:“小苏氏貌美,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不过为娘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你既然不想休了她,就将她贬妻为妾,反正她也不能生,家世又不好,做个以色事人的妾室正好。到时候我再帮你挑一门好亲事,做你的正室,你看如何?”
霍渊闻言,淡淡一笑道:“母亲说笑了。《大乾律》规定,‘凡以妻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母亲是想要让儿子受罚吗?何况,小苏氏身上还有诰命,轻易休弃不得,难道母亲忘了?”
太夫人冷哼一声道:“我还没老糊涂,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不过,虽是律法,却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只要嫡妻犯下重罪,被剥夺了诰命,要休要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她犯了错,原本该休弃,你将她贬妻为妾,别人还会夸你有情有义,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霍渊听了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母亲,你为何一定要针对小苏氏呢!她除了出身之外,到底哪点不好?”
“她哪里都不好!”太夫人怒道,“她不但对我不恭敬,还敢当面顶撞我,还对我阳奉阴违,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这根本就是大逆不道,是大不孝,这样的女人,难道不该被休吗?”
霍渊心里微微叹气,他觉得母亲对小苏氏的确是有偏见,也怪不得小苏氏一提到母亲,就脸色大变,一脸地担忧和害怕。
“母亲,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休了小苏氏的。她做的不好,以后慢慢教导也就是了,何必动辄就要休弃呢!她年纪还小,不懂事,脾气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您就不能对她多一点宽容,多一点担待吗?”
太夫人没想到霍渊会说出这番话来,简直都被气笑了,愤怒地说道:“那小苏氏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么五迷三道地为她说话?她年纪小,你让我担待她,那谁来担待我?我才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霍渊见到太夫人如此生气,怕她气出病来,也不敢再为苏婉说话了,连忙说道:“母亲息怒,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儿子的过错?小苏氏那里,儿子已经教训过了,她以后定然不敢再跟您顶撞。如果您实在不想见到她的话,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眼不见心不烦,您看这样如何?”
太夫人听到这番话,心里就是一凉,顿时明白霍渊是铁了心要维护小苏氏了,对于苏婉的不满和憎恨又增加了一分,但她也知道,若是再继续为了她吵下去,势必会影响母子俩的感情,有些心灰意冷地摆了摆手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暂且先留下她!若是她以后再敢顶撞于我,我必饶不过她。不过,晨昏定省还是要有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改过自新了?”
霍渊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随后微微犹豫了一下又道:“自从苏氏去世之后,就是一直王姨娘在管家,如今,侯府已经有了正经的主母,再继续让她主持中馈着实不妥,不如,就让王姨娘将管家权交给小苏氏?”
“什么?你竟然……”太夫人刚刚降下去的火气,骤然又升了上来,但她还是控制住了,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小苏氏的意思?”
霍渊有些无奈地说道:“是儿子的意思。既然小苏氏已经是我们正经的昌武侯夫人了,自然就该有侯夫人该有的地位和体面,否则,让一个妾室管家,不但小苏氏丢人,我们侯府也同样丢人。”
“不行!”太夫人打断了他的话,态度强势,不容置疑,“你不必再说了,此事我绝不同意。”
太夫人态度坚决,霍渊也没有办法,只得另寻时机再提此事了。
因为此事没有办成的缘故,霍渊颇有些愧对苏婉,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旧暂时让王姨娘管家吧!只是被封的正院无论如何都要收拾出来了。若是闲置久了,院子怕是要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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