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真是觉得亏大发了。
妾室被打发,程文知道后,沉默良久,什么都没说。
看程文如此,柳氏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都说天下男儿皆薄幸,这话果然一点儿不假。
发卖了一直堵心的妾室,接下来就是那些个看不顺眼的庶子,庶女了。这些人不能随意发卖,柳氏就直接把他们打发到了程家仅剩的一个庄子上,让他们自食其力去了。想不挨饿,就自己动手干。不愿意去,可以,只要不怕死,就留下吧!柳氏那阴狠的话一出,庶子庶女即刻就老实了。身为庶出的悲哀,他们第一次体会的那么彻底。
这些人一走,家里瞬时空了一大半儿。那过去奢求不了的清净,现在却实现了。可,柳氏却一点儿都不高兴,只感到讽刺。
其实,柳氏更想清理出去的人是韩家二女,只是,处于很多原因,暂时只能忍耐。不过,不能弄死她们,每天让她们生不如死,柳氏还是可以做的,且做起来那是一点儿不手软,只觉不解恨。
“太太!”
柳氏没什么精神气的坐在软椅上,看到身边唯一剩下的嬷嬷,有气无力道,“什么事儿?”
吴嬷嬷禀报道,“太太,韩三见红了,好像是动了胎气!”
韩暮烟,韩二;韩暮莺,韩三;这就是她们现在在程家的称谓。
柳氏听了,抬了抬眼皮,开口,阴沉沉道,“动了胎气?人死了没?”
“没有!不过,看那见红的量,孩子怕是不成了。”
柳氏嗤笑一声,“不成就对了,从她那肚子里爬出的孩子,我程家一个都不稀罕,一个都不想再养。”
吴嬷嬷听了没说话,柳氏这反应,她也一点儿不意外。如果不是二公子经常劝导着,太太恐怕早就把韩家那两个女人给弄死了。
“她那里不用管,活了,是她命大。死了;那是她的报应。”
“是!”
“老爷和大爷呢?”
“老爷在书房,大爷…。”吴嬷嬷有些欲言又止。
柳氏看她那样子,眼里溢出失望,“可是又喝酒去了?”
“是…”
“这孩子,你说,让我说他什么好呢?”
“太太,发生这么多事儿,大爷他心里也不好过。”
“就算再不好过。也不能天天都出去喝酒呀!家里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斥责的话,柳氏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儿子变成这样她除了怨,更多的是心疼,“每日喝酒,他身体怎么受得了呀!”
“老奴一会儿去找大爷回来!”
“你别去了,二爷呢?让二爷去。”
“二爷这会儿不在府里,应该又去找什么门路了吧!”
闻言,柳氏眼泪瞬时掉了下来,“煜儿那么优秀,现在却被断了仕途,每日跟个下人一般劳累奔波,呜呜…。”哽咽着,恨恨道,“都是韩家那两个贱货害的,如果不是她们,我儿子何至于处境如此艰难。”
刘嬷嬷听了无声叹了口气,唉,心里也很是为程煜感到可惜。
“刘嬷嬷!”
“太太…”
“去,我库里还有些红花,你拿出来冲泡了,给我灌到韩暮莺肚子里去!”
刘嬷嬷闻言,心头跳了跳,“太太,这样恐怕会…”
“端去给韩暮烟,让她去灌。告诉她,若她不做的话,我就毁了她那双眼!”柳氏说着,冷哼一声,阴沉道,“那贱人,不是对她那张双眼特别爱惜吗?不是还想着,凭着那双眼跟蔺芊墨的相似,还妄想着再得九皇爷的垂怜吗?既然如此,就给我听话些!”
刘嬷嬷听了垂眸,应是!
韩暮烟那异想天开的念头,程家的人恐怕每个都知道吧!一个晚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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