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在外头用晚餐。
阿雅没有意见。
车开了蛮久,全程封闭了墨色的车玻璃窗,阿雅觉得气闷时试了一下,摁按钮车窗并不降下来,是他中控锁定了唐。
他在后视镜里对她说,“开了换气的了。泗”
阿雅没明白。
等红灯的十字路口,他由于哼唱嗓子发干,喝了口水。
也有兴致同她讲些别的。
脑袋扭过来,黑眸盯着她,伸手指了指车窗外的大楼,“像这种十字路口最容易丧命,车堵着你不能走,开了车窗,楼上的狙击手最多两枪干掉我,懂吗?”
阿雅眼仁缩跳,听他轻松甚至带着笑意的语调,再望他同样漫不经心的眼眸,心中一股情绪模糊,只是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席先生……”
“跟着我,要习惯。”
阿雅望着他扭回头的背影,想象着他如果某一天被仇家取了性命,脑海里他血糊倒地的样子同爹地的遗像不断交替。
她有些口干,呼吸困难时立刻抓紧了书包带子,扭头沉默地盯着窗外。
他心情真的不错,依旧在前面不着调的哼唱,阿雅原来没发现他喜爱哼歌,可能是没和他单独坐过同一辆车。
司机面前,或者手下面前,他保持一副冷贵阴沉的样子居多。
其实,这样的相处是悲哀的,他知道她刚才脑子里晃过了什么吗?
真情假意,沦陷清醒,要如何分得清辨得明白?
车驶入四季酒店辉煌的院门。
阿雅回神,他正开了一隙车窗递交车卡,保安亭的安保人员打开门亲自迎过来,归还车卡,“城哥,是您!许久不来了。”
他哼笑,“我不来,难不成想我的是你?”
“呵呵,说笑了,惦念您的都在四楼会所排排站着呢,尤其是lily,上回多陪了您一会……”
声音戛然而止,已经看到了后座恬静的身影,保安满脸尴尬,忙递上车卡:“城哥尽兴。”
他似笑非笑,收车卡时跟着保安的视线回头瞥了她一眼,毫无尴尬,性情就是那样。
车往里面开,引路的泊车小弟指好位置。
阿雅等他挺稳,背好书包,轻声说:“席先生,我先下车。”
他来攥她的小手:“还没说我哪首歌唱得最有水平。”
阿雅窘:“……都、都好听的。”
“那你怎么这幅表情,”他斜过来,表情有疑,却又愿意听奉承话,冷哼了一声,高高在上,“我可不是谁面前都唱。”
“……”阿雅温婉地陪着笑,心说感激您了,赠我一路耳蜗鸣颤……
没料到他会带她来四季酒店。
顶楼有全香港最精致的法国餐厅,露天的花园式用餐环境,夜晚天气好,花香与灯火,还有星星。
阿雅有在杂志上看到过。
抬头,今晚月亮和星星都有呢。
跟在他身后走路,进了酒店大堂的旋转门,他伸手过来牵阿雅,淡蓝色的衬衫黑色西裤,外套一件黑色夹克,修身款,他的背影好像摆拍的男模。
阿雅被他大掌包着的手背,好热。
电梯里不止他们二人,可这一对养眼,便有人不时看过来。
阿雅穿得很普通,即使不背着书包不扎马尾也能泄露出小小年龄的青涩脸蛋,不过跟他站在一起,除了令人注目的身高差距,倒也不会怀疑是他拐走少女,因为这个男人气质一旦散发出一点慵懒邪气的时候,看着是很年轻不羁的。
到了顶楼,阿雅饶是在杂志上见过图片,依旧被闪的眼花缭乱。
他瞧着小呆瓜进大世界的模样,心里略是得意,看来也要给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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