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人,另三个被朝廷各派瓜分。
齐君昀在知道这些人里没有新翰林那些蠢书生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江面现在的光景,可不能由不懂民情与官场的人毁了,若不,也是埋下祸根。
到时候无论哪个皇帝上任,没被治理好的江南都够他吃一壶。
国公府的这几个属臣又来跟国公府磕头谢恩,尤其是张异,这个在县里熬了半生的老知县这次是去当一府知州的,他特地一个人先过来了一趟,跟齐君昀谢恩。
一个月过去了,齐君昀稍稍好了一些,但伤着了筋骨,他还是只能趴卧不能坐,张异磕头后,他让齐大给他摆了个凳子坐到他面前,与他道,“你去的是潍南,就是那坐地起立的肖霸王的老家,你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罢?”
“臣知道……”张异吐了口气,“不瞒您说,就是您之前没跟我通气让我去当这个知州,我也是时时盯着那边几州的,只是没想到,皇上直接让我去了潍南。”
潍南最险,但潍南也最富。
最好的蚕丝,绝好的织品,最贵的木材,最完美的瓷器,皆是出自潍南,且潍南大部份的地方依山傍水,水田无数,能产最好的稻米,那样的好地方,出个土霸王也不奇怪,残局虽然难收拾,但收拾好了,就是他张异此生最大的成就。
到时,就是不能垂名国史,也能在地方志上留上一笔了。
于名于利他皆能得,要是他再能熬熬,靠着功绩再上京,到时候就更上一步了。
张异想得很明白,潍南是个烫手山竽,但这个地方,是他更上一层楼的最好途径,这也是家无背景的他投靠国公府,国公府能给他的最好的安排了。
“你能在那直接进京,”齐君昀笑了笑,淡淡道,“但也易从那跌倒,你要知道,你在那里是出不了一点差池的,若是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皇帝怕也是打了一出事就彻底毁掉他的人的主意,张异是老练奸滑,但如果他若错手,那也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个,老臣也知晓……”张异狡黠地眨了眨眼,“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个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就冲他把女儿嫁进国公府庶子的事,齐君昀也是看出这个老臣子的贼心了,不由摇头失笑了一下。
他向来不讨厌张异的这些个小心思,哪怕张异也算计到了他头上来。
这也是他举荐张异为江南收拾残局的官员的原因。
张异也一直在给自己铺路,铺了无数条,这些路里总有他用得上的,而不是让他这个主子时时得为他操心着。
“行,那就去罢,我等着你归京。”
“您就放心好了。”
与国公爷又闭门说了好一会的话,张异才离去。
隔日他又跟了另两个为知县的属臣进了国公府谢恩,没两日,他们就离开了京城,而国公府这时也收到了太子跟一干功臣即将到达京城的消息。
谢慧齐也收到了弟弟们跟谷家表姐,表弟,还有前面回京一趟又去了江南的表姐夫回来的消息。
她听到后,大松了口气。
这时候七月盛夏炎热无比,齐君昀因着背上的伤是身上不着衣裳的,天天穿着一天裤子趴在床跟儿子玩着,跟老祖母聊着,就是经常见不到国公夫人,只能差下人去叫她回来。
谢慧齐有了身孕也没闲着,府里的事有了二婶,但外府的事她是要操心着的,再加上她心里总不安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所以把国公府的一些财产又分流了些出去,找了地方隐藏着,她这小心翼翼得很,有时候她都觉得她这二胎怀得她都有些神经质,成天担心些有的没的。
她琢磨着自己也是被吓着了。
她对于坐于上位的那个皇帝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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