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唯宁的身子微微前倾着,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也许就会质问面前这个男人,问他在那次的媒体见面会,到底对乔洵做过什么
这样,也许她就可以猜测出乔洵此刻会是什么样,是单纯的只想用行走来忘却这个男人,亦或是悲痛欲绝,独自躲在某个角落哭泣。
可是现在,她只能放走萧晋墨,看着他长腿阔步的,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绂。
纪唯宁这段时间本就心力交瘁,吃不好睡不好。即使人在进食,也只是机械的在咀嚼,即使在睡梦中,看到的也全都是纪中棠的各种身影。
她的大脑早就处在超负荷的状态,今天一上午又是跪又是磕头的,如今这么一激动,直接满眼乌晕。她使劲的眨眼,晃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而徐暮川握着她的那条手臂,也随着她这一连串的变化,不断加劲,稳住她身子的同时,也在一声声的唤她:“唯宁,唯宁再撑着点,时辰要到了。”
时辰要到了吗
纪唯宁将要泛散的意识,被徐暮川的这一句提醒,硬是给拉了回来。
已到正午,确实,时辰是要到了,要送父亲去火化,要让他入土为安。几乎是纪唯宁转过头去看父亲遗体的时候,灵柩已然慢慢合上逼。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个长方形的物体,看着纪中棠的遗体慢慢被掩下去。徐暮川是怕她要冲上去哭闹,把她原本就不盈一握的纤腰,更是揽的死紧。
只不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纪唯宁也只是那么看着,一眨不眨的。直至灵柩整个闭合,她才有气无力的问声:“徐暮川你说,我爸爸在那边,会不会很快乐”
她如死灰般的声音,刺疼了徐暮川的心,可也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回她:“会的,他那么爱你妈妈,一定会很快乐。”
“那就好那就好”纪唯宁喃喃的说着,她惨白的脸色,形同枯槁,一直点头:“那我就让他静静的走好了,我不哭,不可以哭,不可以让他放心不下不可以哭”
她一直在说不能哭,可是,眼泪却一直掉,掉的很凶,徐暮川只抬得起来一只手,怎么抹都抹不及。
徐暮川是心痛难忍,纵容她:“唯宁,你不要这样。难受就哭出来,可以大声哭,我在你身边的,以后都有我照顾你,你父亲不会放心不下。”
小米就站在他们旁边,听着这样的对话,是最先控制不住,被惹出了眼泪。
她是看着纪唯宁这一路怎么过来的,医院的同事都羡慕纪唯宁能得到徐暮川的青睐,可小米知道,如果不是遇到徐暮川,或许她经受的苦难,会少很多很多。
都说纪唯宁坚强,可这坚强,又何尝不是被她所经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给逼出来的。
纪唯宁的声声呢喃,活生生的刺激着小米的泪腺,让她也在顷刻间,泪雨滂沱。
在灵堂上掉眼泪,并不丢人,所以,小米也是伸手抹脸,并没有太过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她的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一道凝注的视线,直直盯着她。
她顺势抬头,有些惊恐的发现,那道视线的主人,竟是她们科室大主任宁呈森。小米本就畏惧这个男人,被他那样盯着瞧,心里直发毛,敛着眼皮躲闪。
可是,他却是盯着不放。
他的目光很深长,不知到底是在看她,亦或是透过她想着别人。小米被他盯的极不自在,索性退出灵堂。
这里的空气感觉都要凝滞,她觉得,她需要出去一趟,给自己换换气,要不然,保不准她会比纪唯宁哭的还要惨烈。
纪中棠的葬礼,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徐暮川让人安排的很好,中间没有出现丝毫差漏。
而让小米更为佩服的,是纪唯宁。从纪中棠的遗体被送走,到火化,抱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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