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Prof.T。有什么需要么?”
今天的聚会主要都是马克张罗的,每个人有什么需要都会跟他打招呼。
汤燕卿双手插回裤袋,肩头微耸,略微染了酒意的眼乜斜落在时年的面上。然后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凌空朝她指了指。
“我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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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和时年都惊住。
马克顿了一下,仿佛没听清,便又问了一声:“T教授您是说……?”
时年则一张脸彻底红透,双眼羞涩里漾着茫然。
他眯眼盯着她那来不及掩饰的神色,便轻叹了口气,“嗯哼,她来晚了,应该先罚三杯。而且站在这里这么久了,还没向我敬酒。”
行为分析班的学生都是东方学系的,主修的专业都是东方学范畴之内,所以他们也都了解中国人的这种与酒有关的礼仪文化。马克便恍然大悟地笑:“哦,原来是这个。教授您别见怪,不是念的错,是我只顾着跟她说话。”
汤燕卿只盯着时年,才懒得听马克各种解释,迈开长腿走过来,径直伸手拖住了时年的手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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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早已心慌意乱,便没做半点挣扎,乖乖跟着他,越过马克,走向沙发圈椅那边去。
马克盯着两人拖着手的背影,不由得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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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子果然不愧是四川人,来了这么不一会儿已经喝high了,爽朗地跟钟馗划拳行令,一点也不扭捏。
见时年终于被汤燕卿拖过来,便赶紧给时年倒上酒:“来来来,谁让咱们姐妹儿是后来的呢,自罚三杯什么的是怎么都逃不掉的。念,我给你倒酒,你自己赶紧喝。不然一会儿叫他们抢走了话茬儿,指不定还要怎么在酒里加料呢。”
时年略有一点为难。
从小到大,妈对她的家教极严;同时因为是警察的女儿,她对自己的自律也极严。大学之前,几乎任何形式的稍微放肆一点的那种同学聚会,她从不参与,所以没什么酒量。大学的时候也只是喝一点啤酒,一小瓶是极限。
汤燕卿手插着裤袋,自然地便换到她身边的座位,见她为难,便偏头望着她:“怎么,不敢喝。”
他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又拎过一瓶酒来,又重新拿过一个新杯子来,将那杯子满上。然后将他手中的酒杯递到时年手里去,极其自然地便将时年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
他一脸的邪气儿,傲然耸肩:“罚酒也不能你自己喝,别忘了你首先应该向我敬酒。呐,这是你的,这是我的,一起喝。”
他眯眼盯着她的酒杯,“你该先干为敬。”
这也是正常的规矩,时年便只能硬着头皮应了,朝大家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来晚了,这一杯是敬教授,也是敬大家的。我先干。”
说罢一仰而尽。
却在酒液进入口腔的刹那,惊讶地转向汤燕卿,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汤燕卿便也耸耸肩:“嗯哼,这还差不多。”说着也仰头将自己的杯中酒喝了。
原本以为是烈度的威士忌啊,可是时年嘴里的分明是——矿泉水!
汤燕卿喝完,又亲自给时年满上一杯,眼睛隐约含笑凝视着她的眼睛,嘴上却说:“酒量还不错,再来。”
心里有了数,时年这第二杯便喝得毫无困难了。
只是喝这一杯的时候,眼中却再也无法看向其他诸人,只能——凝视着他。
灯光细碎如星,一颗一颗潋滟在他微染醉意,却依旧黑亮慑人的眼底。便宛若清泉汩汩,直入心田。
她一笑,仰首,一吞而下。
他便也凝着她,含笑将自己手里那杯货真价实的威士忌一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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