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燕卿则只眯眼盯着时年:“我说你呢。你干什么去?我让你走了么?”
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撒开了邪气儿,时年有些措手不及,尴尬地望了望霍淡如,便深吸一口气问:“汤sir,你还有事么?”
汤燕卿便更是懊恼,眯起了眼睛:“他是手受伤了,那我还浑身衣裳都湿透了呢!你怎么只管他,就不知道管我了?”
论与向远,以及汤燕卿的关系,霍淡如自然是与汤燕卿更近一点,于是她忍不住以长辈的口吻呵斥汤燕卿:“燕卿!你这孩子说什么昏话呢?”
在霍淡如眼里,向远和时年还是合法夫妻。人家两口子正在努力挽救婚姻,今天看样子好容易和睦了一点,汤燕卿这个外来的人怎么还想继续破坏呢?
汤燕卿扭头过来,傲然扬了扬眉:“我没说昏话。她不能跟他走,她得留下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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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办公大楼里已经没有了外人,可是就眼前这几个人……情势也已经有些尴尬了。
时年瞄汤燕卿一眼,知道这人要是上来那个执拗的性子,便谁都拦不住。一点都找不见了身为教授的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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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那个执拗的他来说,向远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她便只好抬头望向向远,歉意地说:“阿远,其实汤sir也没说错,我今晚的确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们还在分居,而且我晚上是住在大学的宿舍,今晚还有稿子要赶。”
她转头去望一眼汤燕卿,撞见他眼中灼烫的目光,只能悄然叹口气:“汤sir现在还在对我进行24小时保护,我跟他一起回大学宿舍区比较方便。阿远,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如果手不方便的话,就找个代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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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势让向远既失望又愤怒,可是他瞟了霍淡如一眼,忽然想起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
他便提醒自己:今天已经找到一个很不错的重新开始的起点,他得耐心点,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因为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再将时年吓跑了。
他便深吸口气,叫自己平复下来,温柔地对时年微笑:“好,都听你的。”
向远说完也没缠磨,径直向霍淡如鞠躬告辞,然后便潇洒地转身径自离去了。
向远都走了,霍淡如便更不好说什么,只是忍不住皱眉打量一眼汤燕卿和时年,失望滴摇摇头,便带着秘书一并也走了。
大厅里倏然便安静了下来,除了时年和汤燕卿两个人外,就剩一个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保安大哥。
那保安大哥只能尴尬地笑,尽职地问:“先生,不如您在这儿再坐坐,等衣裳干了再走?”
时年都替汤燕卿不好意思,更不好让人家保安继续跟着为难,便赶紧替他说:“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们现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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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自己就率先走向楼门去了。
不等他,也不——搀扶他。
汤燕卿靠着墙壁,又腻歪了两下,将那根“烟坚强”从左边唇角倒到右边唇角,她还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自己也觉着没意思了,这才站起身子,两手插在湿哒哒的裤袋里,迈步朝前走。
每迈一步,脚下的豆豆鞋里就跟着咕唧、咕唧地踩出水声儿来。现在他脚上的都不是豆豆鞋了,是水鞋。
他就这么拉风地跟着她的背影,一路在保安大哥惊讶的目光里走出楼门去。
他刚一出门,人家保安就立马锁上楼门,熄灭了大灯,估计心下八成得嘀咕:终于送走这尊神了……
他也觉察到了,立在台阶上不甘心地扭头,将“烟坚强”又从右边唇角倒回左边唇角,低低咕哝了一句:“扫地出门,哦?我说你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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