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之中,燃起怒意:“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这样出现在我办公室里,即便是要与我谈公事,我也可以控告你利用职务之便对我进行搔扰!”
罗莎听完,听见自己的心“咚”地沉了下去。
他果然是认认真真想要推开她啊,为了推开她,他连这样的说辞都能忍心说出来了。此时她在向远的心里,难道连最后的一点温情都不值得了么?
罗莎便忍不住笑,笑声却格外悲怆:“好啊,如果你觉得控告我是个好办法,那你就去告。你是律师,我辩不过你,我也只能说些真话。将从前我跟你在这办公室里的何处做过,又是何时的事,一件一件告诉法官好了。”
向远果然面色一白,额角亮晶晶地滚落了汗珠下来。
见他这般,罗莎也是心痛如绞。曾经对他的恨和怨,一点点地便散去了。
她和他与时年之间的事,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自己也是掺了太多心机在里头。
向远最初与她在一起便约法三章,如果不是她不甘心,也许她跟他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如果不是她不断将他跟向远私会的事情发给时年,那个金丝鸟笼里的鸟儿一般的时年,
tang便也不会渐渐翅膀硬了,跟他提出离婚。
如果不是时年的提出离婚,如果不是走到了如今已然法定分居的悬崖绝路上来,他也许不会对她这样狠心。
罗莎便收回思绪,黯然摇了摇头:“阿远,算都是我错,好不好?我不再为难你,我也不再非想要挤走时年而霸占你的婚姻……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不好?”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她对向远原来从始至终都有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决绝。便比如当年第一次与他见面,便毅然舍弃了自己著名金融公司的高薪职位,转来跟他共同支撑那个小小的律所;
而如今,为了能挽回他,她更是能放下女人所有的自尊和矜持,只为了让他还能跟她在一起……
这样决绝的勇气叫她自己每每想来都觉得害怕。如果这都不是爱,那她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这样的心情。
即便委屈,即便不堪,可是她也都认了,好不好?
人生没有回头路,她既然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个距离,她便不可能走回去,不可能再去过没有他的生活了。
她都将自己降低到了这样卑微的尘埃里,他是不是能回心转意?
她便走上来,贴近他的身子。
她动情地说:“阿远,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她缓缓流下眼泪来,她也听见了向远左心激烈的跳动。她相信他也一定会为为了她的诚意而感动……
却未曾想,向远忽地双臂用力,将她狠狠推开!
她毫无防备,被那力道推得连连倒退数步,高跟鞋绊在地毯上,整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惊呼:“阿远!”
向远十分狼狈,眼中有近乎狼一般的渴望,可是他竟然还是硬生生地立在原地,仿佛脚跟下头钉了钢钉。
他狠狠地盯着她:“罗莎,够了!请你今晚就打离职信,明天就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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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向景盛又循着旧例去了一趟“深谷”,将许心箴新一个月的费用交上。
今晚的许心箴难得地安静,没有用医生再打针,便自己静静地睡着了。
他便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直到刘太示意,说许心箴睡着了,“不好意思请向先生也回去休息吧”的时候,他才起身离开了深谷。
开车沿着森林公路走出“深谷”,他只觉这里可真的好安静,宁谧得宛若世外桃源。他有时候甚至愿意坐在这里看着许心箴,即便她不搭理他,只沉浸在她自己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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