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违法,但是显然输了感情,皇甫华章这样一针见血地指刺而出,法庭上的人心向背就将受到巨大的影响。可以想象,这几句话之间,他可能又已经失去了几个陪审员的支持。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在庭上,他没有输给安澄,却有可能输在一个证人的手下。这对于一个律师来说,真可说巨大的羞辱。
可是事已至此,他没办法让时光倒流,他只能尽量挽回颓势。
他便一笑:“佛德先生您何尝不也是如此?虽然您与我当事人的亲戚关系并不违反法律规定,可是你们毕竟还是亲戚关系。我当事人家族产业里还有佛德先生您的不少股份,您也是林奇集团的大股东。所以您今天这样出庭公然指证我的当事人,何尝就不是大义灭亲?让我一时不由得猜想,是什么导致亲戚反目成仇?会不会是经济利益?佛德先生的突然决定出庭作证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法庭上又是一片嘁嘁喳喳。
安澄忙起身:“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无端猜测和中伤我的证人!”
法官点头:“反对有效。辩方律师,请你注意言辞。”
向远忙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好,好。我收回方才的话。佛德先生,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你为什么说你也是肖恩被杀案的目击证人?”
皇甫华章不慌不忙:“原因有二:其一我本人是康川大学校董会的理事长,对康川大学的一切事物拥有过问权;其二就是本人刚刚向法庭揭开的、本人与被告的亲戚身份。”
皇甫华章目光缓缓转向马克:“因为这层亲戚关系,我本人比较关心这个表亲在校期间的学习和生活,所以经常与之进行视频通话。在肖恩的凶案发生的那个晚上,本人正与被告进行视频通话。”
向远便是狠狠一眯眼。
肖恩凶案发生之后,相关的学生都经历了警方的排查,马克也被问过案发当时在哪里。马克正是用这段与皇甫华章的通话作为不在场证据,警方与皇甫华章取得联系后,皇甫华章也认可了,所以马克的不在场证据得以确立,从而让他排除传统刑侦意义上的嫌疑。
那么此时皇甫华章直接从这个不在场证据开始说起,倘若推翻了之前的证据,那么马克的排除嫌疑也自然不复存在。
向远便一声冷笑:“那晚佛德先生本来就是与我当事人视频通话了,这一点佛德先生您自己也与警方承认过。怎么,难道现在佛德先生想要推翻前言,这岂不是要向在座的所有人当面承认,您是曾经向警方撒了谎,做了伪证,妨碍了司法公正?!”
身在庭上的律师,有人形容过就该像是随时着出血点的蚊子,只要有一点鲜血的味道,便要狠狠叮上去,让对手鲜血淋漓。
虽然之前出于劣势,可是向远这一反扑还是奏效了。陪审团和法官都惊愕望向皇甫华章,等着他的回答。
皇甫华章却依旧从容自在,只微微挑了挑眉。挑眉的同时,唇角一个微微向下的神色,被汤燕卿敏锐地捕捉到。
汤燕卿转头望向隔着过道坐在那边的时年,两个人同时看见对方用唇语说了一个词:【轻蔑。
——华府华章对向远露出了轻蔑的神情。
同时说出这个词,两人四目相望,便不由得都笑了。
时年先错开目光,脊背靠回座椅靠背去,借助身边的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可是他却并未收回目光,也未曾改变姿势,依旧向前倾身,歪头向她望来。
仿佛这法庭上紧张的气氛全然未曾影响到他半分,什么输赢都与他无关。在这个法庭上,在这些人群里,对于他而言最要紧的事情只是能歪头看见她,对她赞许地微笑。
他这样,时年便更不自在起来,羞涩悄然爬上面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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