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修齐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贾天子不知道,M国的同行也都不知道。在这里真正了解他实力的也只有时年和向远。所以向远这样一说,祈修齐就也笑了。
“你看出来了,也好。四年前师父的案子不能就那么算了,可是在国内已经查不到什么,我就觉着那个人飞天遁地了一般,不知道究竟去哪儿了。师妹跟你来M国,联系就也断了。直到最近,尤其是贾sir到中国去追缉Father,才让我再度嗅到了当年的气息。我终于明白,当年的线索不是消失了,而是转移到了M国来。”
祈修齐的目光点点燃烧起来:“我早就想来M国,可是我是中国的警察,没机会轻易过来,更没机会长时间逗留查案。可是这次押解证人却给了我一个良机。所以我毫不犹豫就跟上了飞机来。向远,我要留下来,将四年前的案子彻底查清楚了再回去,告慰师父在天之灵。”
向远也只能叹口气:“你真是冒了太大的风险。你是中国的警察,你要明白你在M国的言行都要受到监控的,想要查案就更是难上加难。”
祈修齐微笑:“再难也比远隔重洋,什么都见不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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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向远垂下头去:“如此说来,你跟贾sir,甚至跟燕卿,都早有默契。”
祈修齐没轻易回答,只盯住向远。
“阿远,当年师父收了你这个徒弟,我们都曾经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你是律师,律师跟警察天生就是对头;再说律师跟警察学侦查手法,为的不就是能在法庭上更好地针对警察么。可是师父却力排众议留下你。”
向远轻轻阖上眼帘:“……不仅如此,最后他还是为了救我而死。”
祈修齐深深凝注向远:“你明白就好。”
向远睁开眼,对上祈修齐的眼睛:“所以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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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死了,埋入公墓。
他也没什么亲人,这件事便由警方一力操持。
葬礼十分简单,一位神父主持,贾天子等几位警员将棺木放入地穴。
时年也来了,排在队伍最后走到墓坑旁,却是忍不住冷冷地用中文说:“算你走运!”
夜晚山风如海,两个身手矫捷的黑衣人无声地从墓碑林中穿行而过,走到Father墓边。
两人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分工合作。一个人将周遭的监控摄像头破坏掉,另一个动手挖坟。
Father下了飞机便被送往医院,但是具体送往哪家医院却被警方严格保密。本城有大大小小上百家医疗机构,还没排查完,Father就已经下葬。现在想要确定他生死的唯一办法,就是挖坟开棺。
对这一幕,早已隐身在一旁的高城并不惊讶。他朝手下眨眼一笑:“汤sir说了,这就是个钓鱼的坑,只要咱们想抓线人,就到这儿来守着。他们一定会派人来,咱们守株待兔就好。”
而且汤sir还说过,他们来的肯定不止这一拨人,叫他们第一波收网之后也别放弃蹲坑守候,还得继续来,后头还会有更大的鱼落网。
待得那挖坟的挖得差不多了,高城方一挥手:“走吧,收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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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高城亲自来审今晚抓到的两条鱼。
汤sir说过,第一波落网的只是小虾米,所以不用惊动贾天子和关椋他们,只让普通的巡警来处理就好。至于审问的话,也不必说得那么明白。
高城就将本子啪地在桌上一拍,将对面那个身材修长、一脸阴沉的男子给吓了一跳。
高城这才满意地一笑,“发死人财,够缺德啊。”
他没说Father,更没直接问对方的真实意图,只说是墓园管理方发现了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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