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有鬼。那帮记者最会编故事,尤其凭她对我的恨,还不定编出什么来。”
骆弦声抱起手臂来:“那你还真答应了?”
汤燕卿眯了眯眼。抱臂的手势表达的是【拒绝和【防备。
汤燕卿桀骜地哼了声:“她想黑我,就让她黑。我倒看她能黑我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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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给汤燕卿一个小时准备,实则半个小时后时年就下楼来了。
骆弦声忍不住说:“时记者真不必这么紧密盯人。”
时年回以强势微笑:“骆总是想教一个记者怎么工作么?怎么,骆总当过记者?”
“可是你说了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骆弦声忍着薄愠。
时年咯咯一笑:“骆总又说笑。我说给他一个小时,何时说过也给尊驾一小时了?或者说是汤sir要接受我的采访,我可没说要采访骆总你啊。”
在车上他不是说过了么,那不算接受采访,她若报了,他也不认。那她不采他了,还不行么?
骆弦声听得懂这弦外之音,忍了忍:“你说给他一个小时,也
tang还没到。还有半个小时。”
“没关系。”时年又送上嫣然一笑:“让他准备,我坐等就是。我保证,绝不提前打扰。”
走进房间,时年特地转了一圈儿。这也是酒店高等级的套房,200个平方,不过还是比她现在住的低了几个品级。看罢她莞尔一笑:“没想到原来汤公子和骆总也这么俭省。”
骆弦声脸上一阵红:“我们来新加坡是来工作,不是度假,所以给朱迪和燕卿订了这个等级的套房,够用就好。”
汤燕卿走出来,不明状况似的补了一刀:“我当然也想自己补600平的那个房间,不过酒店说那个房间暂时不接受订房。给钱也不行。”
骆弦声盯了汤燕卿一眼。这是豪华型酒店的一贯做法,最好的房间一般反倒要预留,以备有身份极为尊贵的客人突然要用这房间。以汤燕卿的身份都订不到,可是时年和叶禾却没花钱就住进去了……这个中微妙的胜负之分,细想起来叫人牙疼。
汤燕卿说完便事不关己地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了,骆弦声只好说:“俭省是华人的祖传至宝,我们俭省自然也是应该的。”
好在时年没继续纠缠,反倒回到公事:“只是不知道朱迪死后,骆总会做出这样的调整措施,会用谁来填补朱迪的空当呢?”
娱乐公司每个类型都会有相应的艺人。朱迪去了,这个类型却不能就此空白,要扶新人上位来填补才行。时年问得很专业,骆弦声倒不好回避。他点点头:“等回国之后,公司会开会研究决定。”
时年耸了耸肩:“是哦,现在骆总和汤sir一定都处于限制出境状态。”
骆弦声沉一口气:“配合调查而已,不是说我们一定有嫌疑。”
时年清浅一笑:“骆总还记得第一眼看见朱迪的时候么?她那时候几岁?又是如何惊艳了骆总,叫骆总念念难忘,于是签约下来,用心力捧的?”
骆弦声默不作声,面上的神色却严肃下来:“时记者你不是说不会采访我么?”
时年摊手:“闲聊罢了。朱迪死亡才50个小时而已,追溯与她有关的往事,也是在怀念她,不是么?”
骆弦声却轻哼一声:“我现在的心情还难以平复,任何与她有关的话题都会让我难过。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骆弦声愤愤而去,房门砰地关上。汤燕卿闻声从里屋出来,望着房门轻叹了口气:“时记者,你惹我家小声伤心了啊,你太坏了。”
时年起身盯住他:“可是汤sir又一次‘见死不救’,明明知道我在欺负他,可是你就在身边,却袖手旁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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