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陪审团,都是粗线条的西方人啊。”
汤燕卿也大方地回以掌声:“说得真好。夏佐,你不愧是皇甫身边的人。”
与此同时,汤燕卿倏然收回了照片,笑眯眯道:“那你告诉我,你当时想涂个什么鸦?”
夏佐被问得一怔,出乎意料。他想了下道:“当时就是偶然兴起,没想要特定画什么,只是随便突破,兴之所至罢了。”
汤燕卿点头:“也说得通。可是就算没有什么具体要画的,你也总归还记得如何起笔的吧?告诉我你第一笔是横是竖,还是斜向,或者是圆?”
夏佐又是一怔,下意识急切想去重看一眼那照片……哪里还有,早被汤燕卿收走了。
汤燕卿便笑了:“终究不是自己画的,太多的细节根本就不知道。方才即便对着照片,可是脑海里想的也都只是如何推翻我前面的推理,倒分不出精力自己观察照片……现在后悔了么?夏佐,画面意境的玄奥的确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是痕迹学本身却可以说服法官和陪审员。你别再强撑了,你编不出来的。”
夏佐双眼涌起寒光。
汤燕卿叹息一声:“况且你
tang想过辣妹子么?你忘了她给自己取名叫什么?薛萍啊。命如浮萍,人海漂泊,不由自主。可是在她眼里,你却是她唯一的水岸。她在你身边能够平静地栖居下来,于是她长大后还是来到了你身边……可是你就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她么?”
“你是皇甫的仆人,你想尽忠,你想替皇甫顶罪,这我都能理解。我只是真的不能接受,你顶罪却等于将所有的都推给了她,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玻璃那边,时年和汤燕衣两个女生都不由得鼻子一酸,替辣妹子不值。
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却也都明白汤燕卿是打感情牌,用感情上的愧疚去攻陷夏佐顽固的心理防线。
夏佐深吸口气,面上依旧强硬,可是他的眼睛还是流露出了片刻的彷徨。
可见他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也设想过汤燕卿会用什么手腕,也想象过被问到辣妹子的时候该如何应对……可是显然,他其实自己也低谷了辣妹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当感情的攻势袭来时,他以为会是涓涓细流,可其实水到城下时分明是惊涛拍岸。
他抬眼望过来:“那些事都是我叫她做的。她若因此获罪,我陪她;她若因此而死,我亦陪她。汤sir,不要随便摆出一副仿佛了解她的模样,你做不到的。我比你更了解她,我知道她无怨无悔。”
汤燕卿笑了:“无怨无悔?夏佐你错了。这世上只有两心不移的才会无怨无悔,可是你前面都是在撒谎,你说她会对你的谎言也都无怨无悔么?”
“念在你跟辣妹子曾经一片真情过,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你的谎言若是伤害了那个为你痴心不悔的姑娘,那只是你自己造成的,别怪我狠心。”
夏佐面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汤燕卿耸耸肩:“我只是将你的谎言重复给她听,再问一遍她的口供而已。”
夏佐思量半晌,却冷笑一声:“汤sir,你又跟我玩儿心理战。我不会上当的。我前面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后悔。”
“那好吧。夏佐,希望你不会后悔。”
汤燕卿起身,吩咐高城将夏佐收监,然后准备去见辣妹子。
他自己也走出审讯室,先回到办公室喝水。
他觉得十分口渴。
不是说得口干舌燥,是内心也在挣扎,是否要利用辣妹子与夏佐的感情。
两敌对阵,兵不厌诈,警方在面对嫌犯的时候亦需要斗智斗勇,有时候也要用些小手段。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私下里想到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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