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同事,或者是学生……”
他是后来才凭自己的推理能力猜到她是谁,只是这已经都是三年之后的事。
他的话她能理解,她自己后来也自行推断出那些案子事实上都是虚拟案件,类似推理游戏,并没有切实的人员和财产的损失……可是饶是如此又怎样,爸还是死在了后来的事情里,妈也因此而疯了啊!
她无法忍住眼泪,对他摇着头哭出声来:“可就是因为你的挑战,你让我爸侧冷静和自信尽毁,才会让我爸死在了后来那件事里!你要的只是推理游戏的胜利,可是我爸付出的却是毕生的骄傲和他的生命!”
汤燕卿立在夜色里,面上仿佛不断有巴掌甩过来,响亮如雷,连着串儿地一个又一个。
他在裤袋里攥紧指尖:“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万死莫赎。所以后来我想,你忘了我也好,这是我活该,是你应该忘了的;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所以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向远,我却不敢走到你面前去,更不敢向你提起当年的事。”
时年泪落如雨:“我好累,我想静一静。拜托今晚你别跟着我来,我想一个人想一想。”
汤
tang燕卿立即拿出手机:“好,我现在打给叶禾,让她们来接你。”
幸好她不是孤身一人,幸好她身边还有叶禾、小麦她们的陪伴。
可是时年却吼:“也不要通知她。我说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那我送你。”皇甫华章伸手捉住时年的手肘。
时年再度甩开,抬眸盯紧他:“先生,这是我跟他的事,也不需要你插手,好么?”
汤燕卿走上来冷冷用目光警告皇甫华章,然后垂眸,像个认错无门的孩子,垂首努力去寻找她的眼睛。
手指停在半空,原本想去握住她的手,却终究没敢。
他低低讷讷地说:“你别激动,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只是你今晚别自己开车,我给你叫代驾,或者给你打车回去。我可以什么事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你就听我一回,行吗?”
她抬起眼看他,眼睛又有些不争气的酸了起来。
终于还是缓缓点头:“……今晚我不是有多怨恨你,我是,真的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至于当年那些事,我希望你今晚也能自己好好整理整理,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讲给我听。”
他的眼圈儿便也跟着红了:“好。不过你记着我一句话:当年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只是上了我的当,被我利用了而已。后来发生的那一切,都与你无关,更不是你的错。”
她心里又苦又甜,便也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就像两个小孩儿,刚刚吵完嘴,闹得惊天动地的,可是转瞬就又莫名其妙地走回到彼此面前,两颗头都低垂着,快要碰到了一处去,低低地、旁若无人地说着只关系到两个人自己的话。
他们一高一矮、都向对方垂首靠近的的模样被街灯投映到地面上,便形成了一左一右向下弯曲的弧线。侧面望过去,地面上便像是勾起一颗小小的心。
他们两个是那颗心一左一右的弧线,可是那个旁观者却是皇甫华章。
他死死盯住他们两个,听见了自己的心在破裂,继而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忍受了。
.
汤燕卿给时年叫了出租车,他不放心,将他自己的车子扔在了杜松林诊所门口,然后亲自驾驶着她那辆绿光小甲壳虫一路跟在出租车后头。
美其名曰自然是帮她送车回来,可事实上自然还是怎么都舍不得她啊。
坐在她家外面,他亲眼目送她走进房门去,然后灯光亮起,叶禾、小麦和罗莎都下楼来接她。
四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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