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况已经有变,现在身在危局之中的只剩下解忧而已。解忧是我的女儿,我自然应该不计一切去救;却又跟你什么关系”
皇甫华章知道,其实他今天也许是走了一步昏棋:他不该这么早在汤燕卿面前将时年亮出来。
原本时年是饵,是他布下的局里用来捕捉汤燕卿的关键关底。他亮出了时年来,让汤燕卿看见了时年安然无恙,那就等于他之前布下的那个局已经自动失效了。
可是情势突转,让他已经不得不这样做:他没想到汤燕卿已经自行堪破了莫涯村的秘密,并且已经亲自去了莫涯村,而且跟时年度过了一个夜晚;他也更没想到今天汤燕卿会亲自登门来见他。
莫涯村这个副本地图的失效,其实就也已经等于以时年为饵的捕捉计划的失效,他再不亮开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更何况,他也疯狂地想要知道,时年是否真的已经自行冲破了他的心理暗示,是否已经完全想起了汤燕卿来如果是的话,那他所有的计划就都完了,一切的安排就都没有了意义。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时年和汤燕卿面对面,由见面的情形来决定接下来的计划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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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方才的情形可见,时年虽然对汤燕卿十分的心摇意动,可是分明还并未将所有的记忆融会贯通。也就是说,他的计划依旧还有可为,他跟他的小姑娘,还有未来。
他便心下安宁不少,再恢复了从容,勾着薄唇冷冷地讥讽:“你都不是警员了,又为什么要挤过来跟着救我的女儿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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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自诩脸皮够厚了,可是这一瞬汤燕卿还是知道心上被皇甫华章给扎出来了个大窟窿。
是啊,他都不是警员了,又凭什么立场来救人家的女儿,掺和人家的私事呢
他沉默了两秒,随即却笑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度又进益了不少:“因为我跟解忧是好朋友啊。朋友有难,自当两肋插刀,然后拔出来相助。”
皇甫华章都给惊着了,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理由来,忍不住盯着他:“你说什么”
汤燕卿想着解忧那柔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温柔一笑:“我说过,我是她的小燕子啊。”
皇甫华章霍地别开头,指尖攥紧,按在桌上。
他这一刻的心理也十分矛盾和挣扎。若以父亲的身份,他该愿意听这样的话,哪怕是浑话;可是若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他则满心愤怒。
汤燕卿深吸口气,盯着皇甫华章的侧脸:“我知道你听了来气,我也自然是心里藏私:我想救解忧,自然大半是为了时年。可是我说是为了解忧,这话也绝非谎言。”
他面上浮起微笑:“你和我结识时年的时候,她都已经长大了。你比我幸运一点,你结识她的时候她才13岁。可是你毕竟也是错过了13年的时光。所以你跟我是一样的,心里头一定都曾经有过遗憾,遗憾为什么没能早一点遇见她,遗憾为什么错过了她的童年,想知道她小时候是什么模样,是怎么说话的,又是怎样地微笑。”
“所以当看见解忧的那一眼,我的心都融化了。我是膈应你是她爹地的身份,可是她的到来却承载了时年的更多印迹。所以我那一刻想,她的到来也一定是上天派来的,是来弥补我心里那个曾经的小小遗憾的。”
皇甫华章不由自主地转头过来,无声望向汤燕卿。
他一身白色长袍,头上覆着红格子的头巾,立在如金的斜阳里微笑。
他脸上的温柔,他眼中的宠溺,绝非假扮。
汤燕卿便也抬头回望住皇甫华章:“所以,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乔治那个杂碎的手里。我要救她。”
皇甫华章轻哼了声,垂下眼帘:“燕七公子,果然是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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