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门的看守便伸手过来给时年搜身。
一触手,身上的防弹衣便藏不住。时年冲那看守讨好地笑,用咬着舌头根儿的生硬英语说:“兄弟你知道,这个鬼地方,出门人人都穿防弹衣。”
那看守想想有理,便继续去摸她其他地方。她庆幸自己的女性特征是藏在防弹衣里的,才没被看守摸到。
看守又摸出听诊器来。时年笑嘻嘻地答:“检查女孩儿用的。我们都要健康的,一定得是健康的。”
好在看守的搜查也不是十分细致,显然是被她又瘦小,又卑躬屈膝的模样给骗过了。更何况他们外面还埋着暗哨,这个人既然能进得来,就一定是被外面的暗哨先搜查过了,才会放行。
看守向李乐文点了点头。
李乐文将解忧交给另一个守卫,起身走过来。目光落在时年身上,用英语跟时年问话。
时年故意咬着舌头,将原本就生硬的英语发音弄得更加难以听懂。她故意说得含混,自己都听不明白,李乐文就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说来说去,时年只肯说清楚一个词儿,就是“女孩儿”;然后只隐约说
tang到过一次含混的“乔治”。
李乐文听得狐疑,只觉她说得似乎是那么回事,又具体什么都听不懂,便只能分心去仔细分辨她说的都是什么。
时年心下暗暗叹息。她自己曾经刚到m国的时候,就曾经遭遇过这种语言词汇混乱的问题,所以她最明白这种似乎能听懂,却其实完全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的感觉。人在本能之下是一定会分神去分辨的。她要的就是李乐文的注意力分散。
她的目光便悄然望向解忧去,趁着李乐文还在迷糊便抢先绕开李乐文,冲向那房间去。
她口中呼呼喝喝地叫:“女孩儿,女孩儿就是这个女孩儿,是不是”
好在屋子不大,时年更是拼了命地冲过去,于是一句话之间便到了解忧近前,只隔着几步的距离。
解忧仿佛被她给吓着了,抱着大白,抬起头来睁着大眼睛防备地盯着她。
李乐文虽然被搅扰得有些迷糊,有些分神,不过反应还是快,一个扭身便冲了过来,横着身子拦在了时年和解忧之间。
时年再盯了解忧一眼。解忧的大眼睛仿佛闪过一丝迷惑。
可是解忧迷惑了,李乐文自然就更是疑惑了。他眯眼盯住时年的眼睛:“你是谁”
事不宜迟,时年猛然抬手,从当地人那大大的头巾里一把捋下小手枪来,毫不犹豫抬手便射向了李乐文
一切发生都在电光石火之间,李乐文惊愕捂住心口,时年则一把将解忧抱在了怀里。
解忧惊恐地叫,时年用中文在她耳边低低道:“妈咪”
解忧登时睁大了眼睛,又仔细看了时年两眼,便伸开了手臂抱住了时年的颈子。
时年迅速命令:“用你的大白捂住眼睛和鼻子。”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看守在枪声响起的刹那愣了一瞬,随即便拎起枪冲了上来。时年单手抱着解忧,另一手急促掏出了那两颗烟雾弹和催泪弹。情急之下只拉开了一个拉环扔了过去,另外一个干脆当成了石头,找准一个奔近了的看守脑门儿便砸了过去
一阵叮叮咣咣,继而白烟四涌了起来。时年咬牙一笑,抱紧解忧便冲出了门去
只要能抱着孩子冲出门去,此事便大功告成。
她知道汤燕卿一定就在门外;而按照汤燕卿跟皇甫华章联手的计划,先生也一定会带人前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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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抱着解忧冲向门外。解忧长大了,以时年的体力抱着解忧奔跑,已经有些费劲。加之外面天地暗寂,她什么都看不清,也辨不清方向;而且后面的慌乱之后,显然那两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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