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姑娘,他却是满身伤痕长大的男人,所以她的言行在他眼里早就被他看透。
只是当亲耳听见她说出这些话,印证了自己的直觉之后,他的心便更觉冰冷。
便比如之前,八个小时结束后响起的手机音乐。他知道那是她定好的闹钟,她是一分钟都不想与他多呆的。
比如她每一次来见他,都事先存了小小的心机。上一次是她二姐,这一次又是与亚当之间的谈话。
他在用力创造与她相处的机会,而她则千方百计想将这一切全都毁掉。
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冷透了,在这半空的悬垂和孤寂里。
“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没有耐心继续与你兜圈子。”
燕翦深吸口气:“既然违约,就要承担相应责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合约作废,我只要求你在原本约定的数字上让步30个晚上,减少5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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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攥住了软梯。
果然,她在用蚕食政策。
便如律师在法庭上,一点一
tang点磨掉对手手里的资源。
他冷哼一声:“如果我不答应呢”
燕翦歪头:“如果你不答应,那就说明这个合同本身已经不是建立在双方诚意的基础之上。试问,那我又为什么要继续履行合约”
他想掐死她,真的。
她故意选在事后才说,而不是刚上了树屋就说起这个条件,她就是在等他的答案,等他告诉她,解忧的下落。
她是为了她的小哥而来,她是为了她的家人而来;从来不是,因为他。
他仰头看天,一片漆黑。也许天空也有星光,可惜都被繁茂的林叶遮挡住,半点都透投落不到他的视野。
30个晚上,跟25个,其实又有什么分别
不过是一段短暂的旅程,迟早都要结束。
他便冷笑:“好,我答应你。”
她存着伎俩而来,他若不答应,反倒泄露了他的恐惧。
他不会叫她知道,一切刚刚开始,他却已经在恐惧分离。
他永远都不会叫她知道。
永远。
他只想让她看见,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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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外,本沙明坐在车里,远远看着骆弦声从大门走出来。
一脸的凝重,却还是回身立在门口,遥望门内,良久。
本沙明手上叠放着厚厚的档案袋,里头都是关于骆弦声的资料。
如果只是执行詹姆的命令,只是简单地要了骆弦声的命,他现在就可以做到了。
只需下车,扮作路人走向骆弦声,趁着骆弦声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可以毫无难度地得手。
只是他不知怎地,开始玩味起詹姆想要他杀了这个华人男子的动机。
从所有归纳而来的资料里,他怎么都没看出来这个华人男子会有什么地方妨碍了詹姆。
若说公事,骆弦声做的只是娱乐业,与佛德集团不搭界;若说私事,詹姆跟骆弦声的性子更是南辕北辙,甚至都没机会出现在相同的场合
那么答案就只剩下情感问题了。
詹姆视骆弦声为情敌
本沙明想到这里,都忍不住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苦笑。
怎么可能詹姆怎么会有情敌
换言之也就是,詹姆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上某个人。
尤其,是女人
比起要如何杀死眼前这个华人男子,他更感兴趣的是要弄清詹姆的心思。
相识十五年,詹姆身边虽然女人不断,可是詹姆却没有一个用过真情。
那么这一回,究竟是哪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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