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年仅十五六岁,容颜秀美,气质温和,举手投足间是与金陵女孩不同的贵气。她侧脸对着他,微笑的面容自有一股清气,温声细语,绵软腔调听起来很是舒服熨帖。
慕之召一路跟着她,就见她进了肖府,一问才知道,这便是肖府嫡女肖清婉。
知是肖府嫡女,自己求娶的愿望只是镜花水月,慕之召难免郁郁寡欢。
这一日,肖清茹忽然前来他和慕辙客居的院落,说是她母亲要在花厅摆酒,也认识认识他这个准女婿。
慕之召依言前去,意外地看见肖清婉也在,他心神不宁,肖清茹的母亲又一个劲儿地劝酒,不知不觉就喝得醉醺醺的。等他醒来之时,却是大惊失色,他竟不是在客居院,而是在肖清婉的闺房之中。肖清婉躺在他身边,双颊酡红,兀自酣睡不醒。就在他又是恐慌、又是内疚、又是迷茫之时,肖清婉竟嘤咛醒转,睁眼看见了他。
慕云歌听到这里,便已明白,那日一出宴席不过一场鸿门宴,算计的是爹和娘。
她素来知道慕之召的酒量,不说千杯不倒,那也是绝不会轻易醉的,那酒中定然还加了点别的料。
肖清婉是大家闺秀,这事又不好张扬,正手足无措之时,丫头忽然来敲门,在门外禀告说,沈家来人了,正在花厅跟老爷商量退婚的事。
问起由头,却不是为了这事,而是沈家独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坚决求娶肖清茹为妻。
慕之召和肖清婉双双去往前厅,未等到前厅,就被肖清茹拦住了去路。
“当时,你姨妈是这般对你娘说的。”慕之召学着当年肖清茹的语气说:“姐姐,沈源哥哥是不会娶你的,他亲口对我说,他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人。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除了我他谁也不要。你反正也跟了慕家哥哥,不如我们交换吧”
肖清婉当场气得几乎晕倒,前厅也不去了,掉头就走。
慕之召本欲追去,可一想到她大概也不愿意见自己,便又换了方向,去了前厅。
沈家来人也在,刚好慕辙也在,肖远道左右为难,双方都是好友,都跟自己定下儿女婚约,不得已,只好听了肖清茹母亲的意见,互换了婚约。
这之后,肖姨妈先一步嫁入沈家,隔了半年,肖氏才嫁到了金陵来。
“所以,若非姨妈算计,娘该是嫁到沈府去的。”慕云歌听得咋舌且吃惊,只差一点,她就是别人的女儿了,哪里会有这样疼爱她的爹爹和活泼可爱的弟弟
肖氏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她以前便是这样,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仍是不知悔改。”
“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歇着吧。”慕之召见她辛苦,又怕勾起前尘往事,她会对自己有所芥蒂,拍了拍她的手背,适时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母女两人:“商行那边还有些旧账需要处理,我回来得晚,你不要等我啦。”
肖氏起身道:“你又要通宵梅公子吩咐过,要你多养养身子。”
“无妨,子时之前定回来。”慕之召由得她给自己整理了衣服,又叮嘱了几句,才出了房门。
刚跨出门口,就听见身后慕云歌八卦兮兮地问肖氏:“娘,爹初次见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你呢,第一次见到爹什么感觉”
慕之召脚步一凝,这么多年了,他心中一直介怀当年的事,生怕肖氏是因为父命才嫁给他的。
他也想知道肖氏的想法,当即出门,身子却折往床边,立在隐秘处留神细听。
慕云歌听他脚步声去向,早已猜到一般的抿嘴一笑。
她心中有个疑惑,爹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既那般喜欢娘,又怎会在娶了娘之后,又多纳了几房妾室,这其中定然是因爹娘心中有所隔阂。这个隔阂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这件事。既知道了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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