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生辰跟陈夫人的生辰前后不过几天,眼见着日子越来越近,听风筑里的奴婢都忙碌起来。
今年慕云歌要邀请好友来慕家小聚,按照肖氏的意思,中午宴请好友在正厅,之后孩子们自己玩乐,晚宴就在听风筑里,让慕云歌自己安排。听风筑的格局虽好,但摆设一向简单精致,这次是女孩儿间聚会,少不得要布置一番。
佩欣带着丫头们将听风筑重新装饰了一番,原先用来遮光的暗色窗帘又多加了一层浅粉色,平日里暗色窗帘拉到墙边,粉色窗帘刚好遮挡住暗色,房间里顿时鲜活了不少。窗帷也改了风格,荷叶边宽大褶皱得极为精致,细软流苏沿着荷叶边底部垂落,随风摆动时像水波一样,十分精巧。听风筑以前的布置本就色彩浅淡,佩欣用了些颜色并不冲突又亮堂的绢布细细装扮了一番,一进门便有种清馨的感觉。
慕云歌对这番改造颇为满意,便由得她们去折腾了。
到了初五,听风筑的改造才算彻底完成,佩欣从库房里翻出了一件慕之召先前送给慕云歌的琉璃风铃,特意在听风筑的阁楼外打了小木桩,将风铃挂了上去。
此后隔得远远的,就能听见风铃清脆的声音,让人心情大好。
慕云歌看了看听风筑,总觉得风铃下还少了点什么,想了想才拍着手笑道:“想到了,原是少了张秋千”
当即,她留下佩英主持事务,自己带着佩欣去往四方街,去木工铺子里寻个合适的。
两人在家具铺子里溜了两圈,果真给她找到了一张合适的。
那秋千有一人多高,用上好红木制成,扶手处还雕刻了精妙的流云图案,三尺长的秋千架缠绕着木制的藤蔓,上色栩栩如生。秋千吊绳用的是最为结实的八股绳,坐板舍弃了传统的单块木板,改为轻巧的靠背双人椅子,椅子上还垫着厚厚一层棉花垫,垫面绣着清新的莲花图。
慕云歌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秋千,问了问价钱,就让掌柜的送到慕府。
带着佩欣回府的路上,那种被人监视的奇怪感觉又来了,慕云歌顿住脚步,快速一回头,只见离自己几丈开外的一个糖人摊子前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悄悄窥视自己,见自己看过来,立即收回目光,装作认真地挑选糖人。
抬起的手腕上,青绿色的图案清晰映入慕云歌的眼帘。
一个大男人,年纪也不大,应该是没有家室。既无家室,那应该也无孩童,没有孩童,买什么糖人这分明是欲盖弥彰
慕云歌看了他两眼,便收回了目光。她看了看前方的岔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个方向走,那股压力一轻,什么痕迹都没了。回头去看,那个汉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本以为是跟踪的人被发现先藏了起来,特意又多走了一段路,可此后再无异样。
想起唐临沂的话,知道可能是师父出手了,终于是松了口气。
主仆两个逛到尽兴,才慢悠悠回府。
一回到慕家,慕云歌交代了佩欣几句,就自己前去找唐临沂。
慕瑾然正在唐临沂的教导下走梅花桩,见慕云歌进来,手里拎着的正是自己最喜欢的宝盛斋点心,小脸露出欣喜之色,脚下没站稳,噗通摔了下来。好在梅花桩不高,他摔落时自己用脚撑了一下柱子,摔得并不重,坐在地上咧着嘴傻乎乎地笑:“还是姐姐最疼我,时时刻刻都想着要给瑾然带好吃的”
“疼不疼”慕云歌并不扶他,将食盒递给他,弯腰捏了捏他的小脸:“疼的话,下次就要注意可别掉下来了。”
“瑾然知道”慕瑾然抱着食盒欢呼一声,一咕噜爬起来,小跑着去往旁边的石凳。
唐临沂含笑摇头,言语间颇多得意和宠爱:“瑾然这孩子真是聪明。”
慕云歌比他更宠慕瑾然,当即骄傲地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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