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遵循你之意,心中蕴有什么,也是由你决定,甚至心存在于世否,也由你决定,你说,这属不属于你自己?”青年反问。
孩童陷入了短暂的思索,青年见状继续道:“我们便是错在没有在意真正属于自己的心,因为一个人若是失去了一切可以依靠的东西,他最后剩下的也就是心,而我们的心从未被在意过,又如何得胜?”
青年自嘲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他点了点孩童的胸口,说道:“你身上的伤,我治不好,这普天之下的所有人都无法治愈,因为它伤的是你身体存在的源头。”
青年说出“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无法治好”之时,是在他说自己无法治疗之后,语气间满是理所当然的自信。
“你的伤只要存在一日,那你便一日无法修行。”青年如此说道。
“修行?”孩童满是疑惑,这个词语让他很是熟悉,似乎曾经历过很多的故事,都与之有关。
“是啊,修行,化天地入自身,最后炼自身为天地,这曾是我们最大的倚仗。”青年道。
“有人认为,你无法修行,便是绝了你日后的道路,因此你才会有此伤在身。”青年平静地开口,但是如平波般的淡然之下,是森寒的杀机。
孩童在听到此语后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惊诧得头皮发麻,而是一股隐晦的怒火。很奇怪,这个青年似乎与他从未见过面,可是对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比信服。
“我的伤,是有人设计?并非天灾?”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漠。
“正是,非是天灾,而是**,是击败了我们的那些敌人。”青年点了点头。
“既然我们已经败了,为何还要独独断绝我路?”孩童眯着眼睛,颇为愤怒。
“因为你是唯一的希望,这么久以来,唯一的,希望。”青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是说道。
“他们很畏惧,畏惧你的存在,畏惧你的过去,畏惧你的未来。”
青年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走向那一座草庐:“但是,他们恐怕要失望了。你的路没有断,因为这一次,我要让你走的是心路”
孩童没有理会青年,而是看似平静地问了一句话:
“你既然对我这么熟悉,那你能告诉我,我的父母,在何方?”
这句话问出之时,他的瘦小的身子都在缓缓颤抖,他忍了多久了,自记事时起便没有感受过父母的关爱,从小到大,一直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维持生活,在独自承受着现实的冰冷与残酷。
如果他有父母,那他们在何处,又在做什么,会比他这个儿子还要重要?
青年顿住了,良久,还是回过了身子,他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孩童,张口欲要说出什么,可是最终却是无言的沉默。
凝固的气氛直到青年微皱的眉头再次舒展开来。
“我知道你很不甘,很迷惘,也很愤懑,但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父母一直都在你身边。”
青年的眼神中带着悲伤和眷恋交织的色彩:“不要怨恨他们没能陪伴在你周围尽一个父母的职责,因为他们已经竭尽了全力。他们,是我见过最伟大的人。”
“真的?”孩童抬起了头,眼神中虽然还带着不解,但是却燃起了希望。
“自然。”
这么多年,他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解释,一个哪怕是简单到极致甚至不符合常理的理由,他甚至从来没有埋怨过他那素未谋面的父母,只是,他想要知道自己也曾拥有过父母的关爱。
即使,对于那青年所说,他的父母一直在他身边的话语他并不是特别相信,但是他还是很开心,因为他获得了一个解释,一个比预期要好上太多的解释。
原来他们不是不愿,而是无法陪着自己。
他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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