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衣的话,刺伤了她自己的心,更刺痛了帝和的心。他这才发觉,他和诀衣是不同的,她是受到伤害的人,而他只是这个故事的旁观者,他对圣烨气愤,可对她来说,圣烨和当年的事,是她内心的耻辱,她自尊心强,往日里傲气的很,内心深处的伤疤被他毫无预兆的揭开,如何受得了。
帝和看着垂头掉泪的诀衣,握着她双臂的手渐渐用力,“胡说!”什么叫她脏,她脏哪儿了,哪儿都不脏。“亏得你还是九霄天姬,竟说出这般愚昧的话。”若要说脏,也是圣烨脏,与她何干,天地之间,犯错的人不脏,被伤害的人反而脏?可是哪门子的理儿。“以后莫要这样说了。”她说出来不嫌疼,他听着都心疼得紧。好好一个姑娘家,不管性子如何,也不该遭受那样无耻的事,醉酒不是放肆的借口,管不住自个儿的男人不够格喝醉,醉了找一个地儿躺下来流哈喇子也不能干出不要脸的事。
“你不必安慰我。滗”
事情已发生了许久,如今哀怨亦无济于事,只是如果不是在霏灵山见到蟾蜍,她几乎要忘记自己被圣烨侵害过。还以为她和其他姑娘一般,是个清清白白的身子,她哪里可能跟那些个神女仙子相比呢。她抹不开面的,是他竟然知道了她最不愿让他人知道的秘密。
“假若我告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被一个姑娘欺辱过,你可会嫌弃我?特”
一直低着头的诀衣抬起脸庞半疑半惊的看着帝和,“你说什么?”
“我脏吗?”
“你怎会被欺辱?”诀衣无法想到天地间哪个女子能欺负到他的身上来,“什么时候发生的?在哪儿?欺负你的人,是谁?”
帝和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诀衣,“全让你晓得了,你可会嫌我脏?”
“当然不会。”
“真心话?”
“嗯。”
帝和目光深深的凝着诀衣,“你既不会觉得我脏,为何要认为自己脏?你没有犯错,更不脏,记住了么。”
诀衣明白了,帝和只是在假设一个没有发生的事宽慰他的心。堂堂情圣,哪里可能会被人欺辱,只求他莫要欺负别人才是了。虽说他的话有那么一星半点安抚了她的心,可也只抚慰了一丝丝,哪一个女子不想自己的身子清白。那日在水池中的无助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也便是经历了那一回事,她明白不论身边的朋友、师父多么强大,在为难之际,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旁人不会永远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只有自己不会丢弃自己,唯有强大了自身,才可无畏于天地之间。
“帝和,让我回去吧。”
帝和暗道,怎么还是要回去呢?
“很不喜欢帝亓宫吗?”
“帝亓宫哪儿都好,但不是我的家。”
“帝亓宫可以成为你的家。”
诀衣默默的摇头。她知道帝和是个善良的人,他也许是真心不觉得她脏,但他一定有同情她的心。她并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想想确也没什么可同情的,她是经历过不美好的事,但还有许多人经历过或正在经历更为悲惨的事,她不愿软弱,不愿让一件事打败。一个卑劣的圣烨不会让她一蹶不振,她是女战神诀衣,顶得了天,立得了地,领得了兵,打得了架。有过真心喜欢的人,也尝过被人视而不见的滋味,但她依然坚强独立,并不觉得世界不美丽。
“我想明天回极西天。”
帝和道:“只要我在天界一日,就不会让你独自回去。”
诀衣被帝和的坚决弄得愣住了。
随后,她又听到他说。
“明天在宫里好好歇息一日,后天我陪你去极西天。”
诀衣:“……”
“不愿意?”
“谢谢。”
帝和在心底微微的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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