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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钟会长对他父亲的憎恨程度来看,就算是对他下死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早做了安排,出发前他是坐的那辆加长林肯,只是车撞上的时候他并不在里面。
海志轩那边派的人自然是怕有明显的证据落下,把加长林肯后半截撞瘪后根本没敢留下来确认叶子墨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就逃之夭夭了。
如果车撞了,人没事,他当然还是要去订婚的。
假如昨晚宋婉婷没有派宋书豪对夏一涵下那么重的手,他就算没有爱上她,也绝对会按照他母亲的心意出现在订婚现场。
但是现在,他会慢慢去观察,把事情缓下来。
至于生殖器受伤的事,也是他给宋婉婷出的一道考题。
夏一涵焦灼的目光带着几分责备地看着海志轩,分明是在无声地质问:“你不是担保他没事吗?听到了吗?他受了很重的伤!”
叶理事长和付凤仪脸上的表情更沉痛,儿子还年轻,还没孩子呢,伤到了命根子,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叶浩然拍了拍付凤仪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凤仪,别担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好,会治愈的!”
海志轩也走到他们身边,轻声安慰说:“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叶浩然锋利的目光利剑一样射向海志轩,旁人不知道是谁做的,他会不清楚吗?
但他是理事长,没有证据的话,他不能说。
一般人被他这样看着,早就打了哆嗦,海志轩却如常,也关切地对他说:“叶叔叔,您也要保重身体。”
“我们会的!”
叶理事长简短地答道。
夏一涵双手不停地搅动着,时不时地往手术室的门上看。
说他生命没危险,她也要亲眼看了才相信。
叶理事长近在眼前,她完全可以去跟他把莫小军的事说了。
但她现在实在没有说那些的心情,也知道他不会有心听。
她想,以后还是可以常见到他,不急,小军也不会怪她的。
没多久,宋婉婷全家也到了医院,在走廊上和他们说话。
“叔叔阿姨,子墨他怎么样啊?”宋婉婷急切地问。
还没等叶浩然他们回答,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夏一涵始终盯着那灯,一见有变化立即激动地说:“手术结束了!”
说着,她第一时间就冲上前,海志轩则不着痕迹地一拦,弯身对叶浩然说:“叶叔叔!”
意思是要叶浩然和付凤仪在前面,夏一涵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忙停下脚步,等所有真正跟叶子墨相关的人先过去。
高大的叶子墨躺在窄窄的手术专用接送床上被推出来,他身体中央全部缠着白色的纱布。
他意识完全清醒,扫视了一遍来看他的人,略带几分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墨儿,你感觉怎么样?”付凤仪问。
“没事,妈妈,打了麻药的,没有感觉。”
夏一涵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听他说没事两个字,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安慰。
叶浩然沉默地看着儿子,所有的关心都写在眼神里。
他知道儿子还恨他,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恨,不肯原谅他这个父亲。
他一方面看到儿子生命无碍,感到欣慰,一方面又担忧地扫视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叶子墨则根本就不看他,他对已经走到他身边的宋婉婷父母轻声说道:“真对不起,叔叔阿姨,没去参加订婚宴,让你们和婉婷为难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也不是你故意的。没事,你的缺席大家都能理解。”宋母慈爱地说。
叶子墨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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