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分离,虽然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但毕竟还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阴影。他抬头摸了摸流风的脑袋,刚要点头,就听苏夜突然道:“等等。”
苏漓抬头看了苏夜一眼,在看到他眼底的控诉后淡淡的说:“天要亮了,右相等人还在外面等着你,你可以去宣读诏书了。”
苏夜的脸色顿时一黑,“你真要把雁王丢到我头上?”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说笑?”苏漓索性连‘孤’的自称都不要了,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许多,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痞气让瞳依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为看到了天外来客。
这……这是不苟言笑整天板着一张棺材死人脸的苏漓?呃……好吧,恐怕他现在这副模样才是十年前未经历剧变时候的真性情吧。
苏夜冷冷一笑,直接将诏书往苏漓的身上一扔,“诏令未宣,本王拒不接受,你要不要治我抗旨不尊之罪。”
苏漓伸手拍了拍流风的小脸,“去把右相和九卿叫过来。”
流风‘哦’了一声转头就要走,苏夜直接吼道:“你给我站住!”他咬牙启齿的瞪着苏漓,“我早已同右相说明了这些年你独断专权冷血无情
tang杀人如麻蛮横暴政的原因,右相听到长生国后大惊失色,对这些年来误解你表示深深的愧疚,所以,你不用担心右相一党会再有不臣之心。”他侧头瞥了流风一眼,“说到底,他们最在乎的还是大雁的传承,流风继承王位比我要名正言顺。”
瞳依顿时冒出了一头的黑线。
虽然她觉得苏夜唠叨这么多话应该是为了安抚苏漓,可前面那一串形容词为何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他呢……
苏漓面无表情的看了苏夜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了流风,却见流风一脸惊恐的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不要!父王你跟王叔慢慢商量,儿臣突然想起有事情要回四方城找师父,儿臣先走一步。”
说着,流风掉头就往乾坤殿外冲去,结果被瞳依一把拽住。
瞳依忍着满腹的笑意,拍了拍流风指着前方,流风一回头,果然见苏夜和苏漓关注的重点已不在自己身上,显然方才只是找个借口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而已。就见苏漓严肃的沉思了片刻,然后一脸慎重的对苏夜道:“为君者,一言九鼎言出必践,我已然禅位于你,岂能朝夕令改。”
“你可真是本王嫡亲嫡亲的兄长。”苏夜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的道:“一定要这样坑本王?”
苏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为兄双腿已残,无心打理朝政。”
苏夜直接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已经打理了十年!”
苏漓面无表情的又看了他一眼,“叶文成方才造反作乱,为兄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瞳依和流风噗的一声喷笑出声,苏夜呵呵一笑,“编!你继续编!”
苏漓眉心一拧,凝视了苏夜片刻,然后,一字一句道:“夜儿,你是我教出来的。”
言下之意,便是苏夜想逃出他的掌心还稍显嫩点。
苏夜嘴角一抽,眯着眼睛上前两步,“那就别怪别怪我对王兄无礼,直接揍到你改立诏书为止!”
苏漓却诡异的一笑,目光微凉的对苏夜道:“你确定?”
苏夜想到他方才赶在自己之前对叶文成出手的模样,眼角一颤,直接炸毛,“本王不管!你马上将诏书给本王改了!”
该死的,自己能在鬼宗那种地方练的武功,王兄即便双腿残疾,也不代表他武功尽失会败在他的手中。看他方才出手的速度,他的武功应该还在自己之上?苏小王爷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偏生这么算计他的还是让他无力反击的王兄。
看着苏漓眼底那淡然又透着一丝笑意的光芒,苏夜顿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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