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于你而言,是小事,你一惯擅于耍手段,将大家玩弄于股掌。可是于我而言,是大事。”
“虎子,我真的沒有想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陈年旧事,也并沒有想让田小蕊來偷听。”
“便算是这样又如何?”喻小虎反问:“事实就是,大家反目成仇。”
“不必要这样的,这阵子我也在劝小蕊,不要太计较过去的事,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不定当年你也是无心之过。”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爷爷也已经死了。”喻小虎看着李文川,眼眶一红。
若说喻爷爷的死,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也是受了这事的影响。原本他还可以多活些日子,但因为这事的刺激,所以,在张唯跑了的第二天,他也撒手人间。
李文川情知所料的事情就是这样,喻爷爷死在这种时候,真的很难说服喻小虎,这两事沒有必然的联系。
喻小虎放下财务帐薄,走了出去。
李文川看着他高大强壮的背影,坐在那儿,心中五味陈杂,百般不是滋味。
现在究竟谁对不起谁是沒法说清,可他清楚,喻小虎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在说朋友友尽,那是真的决定好了一切。
晚上,李文川将车开到了喻小虎楼下,打电话给他:“虎子,下楼來一起喝酒吧。”
“不必了。”喻小虎答。
“就一起喝喝酒都不能够吗?”李文川有些心塞。
“不了,我还要收拾爷爷的遗物。”喻小虎答。
“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大排档那儿等你,我会一直等着你來。”李文川坚持着。
凌晨两点钟,喻小虎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排档门前。
“坐,虎子。”李文川招呼他,身上已经带了微微的寒意,显然站在这儿已经等了很久。
大排档的老板娘很殷切的拿出了碗筷:“好久沒看到你们俩來光顾我的生意了。”
“说什么呢。”老板已经说他女人了:“人家现在川少是做大生意的人了,很忙的。”
红烧田螺、盐水豆角、青椒皮蛋……下酒菜一样一样的端了上來,摆在小小的简便折叠桌上。
隔着夜色中的灯光,李文川看着那简便折叠桌上的边角,似乎用得有些久,边角上已经磨破了皮,露出里面的里子。
“虎子,还记得吗?当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艰难的抿了一口酒,李文川问。
喻小虎不答。
“当年我们就是在这大排档认识的,那时候你我都不过十四五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小子。”李文川苦笑了一声。
看着大排挡外那有些深的夜色,两人似乎能瞧见当年,李文川在这儿被人莫名的围殴,关键时候,喻小虎路过,仗义的出手相助。
依稀能看见两个少年在拳打脚踢中一路走來,虽然满脸的伤痕,却不能妨碍两人坐在这大排档前,许下了同生共死的誓言。。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虎子,我一直是记着你的这份情的。”李文川道:“我是决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兄弟的。”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喻小虎微微垂下了眼,只是端起碗,跟李文川碰了一下:“我也以为,大家真的会一辈子会是好兄弟,一路这么走下去……”
现在的结果,是谁也不想看到。
“虎子,我承认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你要打要剐都行,只是,别说出大家兄弟沒得做这种话,好不?”李文川诚恳的认错。
“我们还能再做兄弟?”喻小虎唇边露了几许的嘲弄:“我是不想看到你,也沒脸看着田小蕊,甚至更讨厌看着张唯,我还有必要继续这样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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