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在见到她之后跪下请安,可在穆颜沁踩着步子想进去时却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进去,穆颜沁只是一笑,想都没想反手赏了他们一人一记巴掌之后他们才学乖觉的让了道,抬眼打量这清思宫,这才发现它比自己第一次来时还要萧条。
污色的道路,脏乱不堪的花苑,整个地方竟和那清凉台有的一比,宫里看不到一个使唤的宫婢,除了那昏暗的灯光告诉着她这里有人外在看不到其它,巧翠和晓柔两人搀扶着穆颜沁走在那湿滑的路上,积雪未扫,有些被踩厚实的积雪已经结成了冰,湿滑的地面越发的难行,朝着那点着灯火的屋子而去,才掀帘进了屋子就发现那里竟然和屋外无意,碳盆里面没有一点的火光,像是许久不曾用过的样子,屋内寒气很重没有半点的温暖,穆颜沁寻着光线望去,床榻上一个穿着单薄衣衫的女子正躺在那里轻声的咳嗽着,床榻旁的柜案上还摆着一碗已经凉透的黑色汤药,贵太嫔的发髻凌乱,身上亦是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已经结痂的伤痕看上去异常的可怖,她的手指被夹棍夹过,带血的指尖依旧红肿着。
听见了声响,贵太嫔从床榻上挣扎着起了身,穆颜沁看向了巧翠,巧翠连忙的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被窝的潮湿冰冷是她不能想象的,那泛着一股霉味的杯子是她都不曾见过的,如今就是一个最平常的宫女都不会睡这样的东西吧。“晓柔,你去外面让守卫的取些碳来,然后多架几个碳盆,还要热水,毛巾,和蜡烛,让他们给我快着点,要不然我准饶不了他们。”穆颜沁上前握住了贵太嫔冰凉的双手在一旁知会着晓柔,晓柔点头应声后连忙的出了屋子。
“如今,你都成了皇后了,竟然还能来这里,我倒真是没能想到,看着我这么落魄凄惨的样子你心里是什么感受。咳”贵太嫔伊床而坐,颤抖着身子在一旁咳道,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她轻皱着眉头看着穆颜沁,只是淡淡的说着,不消多会,烧红的碳盆一应的东西全都被端了进来,随后穆颜沁将他们全都遣了出去,照亮了屋内才发现整个屋子如今竟然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了,除了一张梳妆台和柜台之外,没了一点的摆设,太后竟然这样的苛待这个可怜的女子,她本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这样的苛责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心的为她擦拭着身上的脏污,穆颜沁只是一笑“能有什么感受,只能说感同身受,他日我也会同你一般,也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罢了,只是我想在这里问娘娘您一句,你可曾后悔,成了今时今日的局面,你可曾有一点的后悔过”
贵太嫔听后只是一笑“身在皇宫后悔这两个字你永远都不配去说,根本就没有后悔不后悔,因为身在这里,你必须去争,必须去夺,不争不夺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要么你就寂寂无声老死在这后宫,与其这样我宁愿轰轰烈烈而死,你只当夏柠沂是靠着装可怜装柔弱装贤德得来的这太后之位么,她当初所受的苦不曾比我少,只是她赢了,我输了而已。”
穆颜沁为她换下了身上许久未换的衣服,命晓柔将带来的衣衫换到了她的身上,看着她展开的宫女衣衫,贵太嫔的脸上突然的一僵,一瞬间的不明道“这是”穆颜沁将衣服递到了她的面前,一起递给她的还有那一本册子,贵太嫔疑惑的将册子打开,看着册中的内容,许久未言。
“新帝登基将近一月,可六王爷这一个月称病不朝朝中上下已是议论纷纷,贵太嫔应该知道,六王爷和新帝之间的关系,先帝还在时他们二人为了争夺皇位斗得不可开交,而底下的那帮臣子们也在明里暗里支持着心中的那位皇帝,六王爷此举一下子涨高了那些曾经拥戴他的臣子们,他们怠慢朝政,不顾后果,他们的行为无疑也是在加快皇上去推六王送上断头台的速度,你身为她的母亲已经是这世上他唯一挂牵之人,你应该知道,王爷是个性情中人,若有一天他知道太后如何对付你,他会如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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