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在帝都可不是一日两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见过哪个做官的似惜春的性子。钦天监是官儿不小,可也得有个人提点他,不然,哪个衙门是好缠的!就他这性子,陛下给了官儿,他坐得牢坐不牢?”
罗侍郎也开始发愁,一摆手,“看看再说。”
唐惜春一来就愁死了罗家一家子,罗大太太也在房里笑话,“这孩子,就长了个好胎子,模样与妹夫似一个稿子描出来的,性子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简直没的比。
罗大舅道,“你多派几个机伶的下人服侍,别委屈了惜春。”
罗大太太笑一笑也便罢了,哪里会做出刻薄唐惜春的事情来,笑,“这我能不知?倒是惜春说买宅子的事,你怎么说。”
罗大舅道,“他既然不愿住在咱家,让辉哥儿帮他寻处妥当宅子就是,以后妹夫回帝都述职也好住。”
罗大太太都应了,笑道,“看惜春这性子,真不知他怎么谋到的钦天监监正的位子。想是妹夫出了大力气。”
唐惜春再笨,只要有唐盛在,罗家再怎么也不会慢怠他。这些年,唐盛做官做的顺风顺水,罗大舅道,“以前妹妹来信说起过,惜春前几年去过一次镇南王府,那时陛下尚未登基,他便颇得陛下器重。你别总看外头的俗务,他既能坐上钦天监监正的位子,就必有自己本事的。”
罗大太太微讶,“竟有如此造化?”
罗大舅没说话。
在罗家人看来,唐惜春的确大有造化。
大有造化的唐惜春正在发愁找杜若国主的事,要说观星,唐惜春是一把好手,在其他事情上,就完蛋了。
唐惜春琢磨了半夜也没琢磨出个好法子,索性不想了,迷迷糊糊的睡了去。第二日去礼部办了就职手续,唐惜春问户部郎官儿,“我能见一见陛下么?”
郎官儿还是头一遭遇着这种问题,一时竟给问迷糊了,因唐惜春官职不低,人家还是很给他面子的,道,“大人若想陛见,大朝会或是上折子都可。”
唐惜春点头,“什么时候大朝会?”
郎官儿唇角抽了又抽,心说,连大朝会的时间都闹不清,您这是做甚来的?若不是唐惜春人生得俊俏,面部表情亦十分诚恳,郎官儿得以为唐惜春是在耍自己玩儿呢。郎官儿不说话,唐惜春便两只眼睛盯着人家看个没完,直将人家小嫩脸儿看红一半,郎官儿掩唇轻咳一声,“初一十五是大朝会,五品以上官员都要上朝的。”
唐惜春很礼貌的道谢,心说,还是写折子吧,这样快些。
于是,皇帝陛下明湛收到唐惜春第一份折子。
一翻开唐惜春的折子,皇帝陛下便惊喜异常,招呼着姘头杜若国主过来一道看,“瞧瞧!瞧瞧!你还嫌我字写的不好,你瞧瞧惜春的字,就知道我的字多么的清俊可人啦!”
杜若国主还是头一遭听到有人将字形容成清俊可人的,过去瞟一眼,道,“亏得有你这伯乐,不然哪怕唐惜春是千里马,也没人敢用他。”他早见过唐惜春的字,虽丑些,贵在清楚。只是,杜若国主有些事尚未同皇帝陛下交待,心下有些理亏,便顺嘴捧了皇帝陛下一记。
糖衣炮弹啥的,谁不喜欢啊!皇帝陛下也不能免俗,只是碍于身份脾气,皇帝陛下抿一抿上翘的唇角,努力做出庄严的模样,奈何五官不听话,最后仍是定格成小得意的品相,假假谦虚道,“这不是我吹牛,早三年前惜春去大理时,我就知道他是难得的人才。”眼睛一目十行扫过,皇帝陛下忽然眯起眼睛,斜觑杜若国主那张美态无限的脸一眼,怀疑的问,“惜春说想找你商量事情,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不会是背着他做了啥对不起他的事情吧?还有,“你跟惜春是怎么认识的?”
杜若国主也瞧了唐惜春的折子一眼,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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