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忘,也不敢忘。
“舍得又如何,舍不得又如何,日子该咋过咋过。”她喝着蜜水,摇头叹息。
“你倒是想得开。”
乔莞垂着脑袋,不是她心宽,而是她脑子笨,上辈子在情字上摔了一跤,没想到重来一次依旧重蹈覆辙,而且变本加厉,掉坑里再也起不来了。
她又喝了口蜜水,嘴儿虽然甜滋滋,心头确实苦的。
——
叮铃铃……
门口的风铃将沉睡中的乔莞唤醒,伴随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她悄悄掀开眼帘。
可不过是瞬间,在瞧清面前站着的人时,又快速的阖了起来。
她趴在店里的玻璃柜上,原本正打着盹儿,这会儿想着刚才的匆匆一瞥,心里却打起了鼓。
黑影罩下,她可怜兮兮的被圈在一片影子里,缩着肩膀,即便是紧闭双眸,也依然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正源源不断的向她传递。
“莞莞。”
来人并没有想象中好忽悠,打从她睁开眼的瞬间,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苏醒。
乔莞在心里无声叹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脸埋入双臂,继续当她的小鸵鸟。
周围陷入了一片平静,除了淅沥沥的雨声,那个男人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他虽然没说话,却像一座雕像一般伫立在她面前,不言,不语,她光是用大腿想象,也知道他此刻一定正用一双冷幽的眸光注视着她……
乔莞被盯得头皮发麻,但还是顶着压力,不肯睁眼。
其实不是她不想睁,而是……而是她无颜见他呀……
原来在她回到榕江市以后,并没有马上和乔爸乔妈说出两人已经离婚的事儿,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忽悠过去,就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当乔爸知道她和傅天琅离婚的消息,当天便收拾行李,和乔妈一同上京城找他要“说法”去了。
她人单力薄,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老闹上傅氏,也正因如此,她才知道原来在许多年前,傅天琅曾与乔爸有过协议,假如两人离婚,他将双手奉上乔家爷爷给他留下的遗产。
一百亿……
唉,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傅天琅却是眉毛都没皱一下便给了……
事情闹得很大,隔天还上了报纸,于是她这个乡下村妇的身上,除了无知、愚昧、上不的台面,又多了一个贪婪的词儿……
嗅着那道近在咫尺的气息,乔莞硬着头皮继续装睡……可他却像是跟她耗上,一动不动的守在她身旁,如此固执,这……这让她还能怎么装?
于是,又是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也过去了……
眼瞅着装不下去,她象征性的掀了掀眼皮,随后以极为蹩脚的演技佯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笑脸迎人的对上面前的男人。
“傅先生?你怎么来了?”
唉……唉……唉……
他还来作甚,她真的没胆子再见他了……
因为她的称呼,他脸色一沉,随后神色漠然的道:“你睡得很沉。”
乔莞摸摸鼻子,雨天无客,她一个人看店又无聊得紧,便在周围布下结界,而后下地府找郑叔唠嗑,只要店里有客,悬挂在门口的风铃自会响起,她再还阳即可……
可没想到的是……来的竟然是傅天琅。
“要买东西么?”她边问边往外张望,两人既然已经撇清关系,他应该巴不得她走得远远的才对,一定不会特意上门探望她。
傅天琅凝视她良久,点头。
乔莞笑道:“买什么?”
他沉默片刻,随意指向玻璃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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