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4月1日,就是个笑话。也是我的诞生日,注定了我以后让人难以承受的悲惨命运。
从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是个幸运没有被抛弃的没用的女孩子。我们家是镇上一家普通的家庭,但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十分严重。满怀期待的父母看见生下的女孩恨不得就地掐死。
我没有名字,父母高兴时叫我小鬼。不高兴时便是灾星、霉星的辱骂和伴随着的拳打脚踢。父母那时都是工厂的工人,在当时还算是不错的工作。只是父亲爱赌博,只要输钱,回来便是和母亲无尽的吵架。最后一顿暴打落在小小身子的我身上,才算解气。
那时就算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会被送医院,父母都是爱面子的人,哪里会让别人知道他们虐待孩子的丑事。也就让幼年的我懂得了恐惧和害怕。知道了寒冷和饥饿。只要一接触到父亲母亲冰冷的眼神,我就只能蜷缩在角落,试图保护瘦弱的自己。
悲惨的生活一直到我四岁那年我弟弟出生,才让我从苦难中解脱。
弟弟出生后,整个家里像是重新焕发了新生,父亲母亲脸上满满都是笑容,容光焕发,一直叨念着:“好漂亮的小宝贝,是我们家的小宝贝哟”
父母每天都抱着弟弟,不停地哄着,说着世间最动听的话语,唱着委婉悠长的歌曲。我是高兴的,因为父母再也不会打我了,甚至我每天都能吃饱饭了,让我觉得弟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是我最大的幸运。
弟弟长得很漂亮,肉肉的小脸蛋一直都红嘟嘟,让我完全不敢碰,好像一碰就会化开一般。弟弟从睁眼开始就喜欢粘我,不管哭得再厉害,只要我在身边,就会马上裂开嘴笑。所以我在家里虽然不被关注,但至少不会被打了。
“小轩轩,小轩轩。”我最喜欢在他的摇篮旁边摇着他,叫着他的名字。他叫郭文轩,很好听的名字,至于我,我没有名字。
郭文轩咿呀咿呀地向我伸出胖胖的小手,笑个不停。但是只要我要接触到弟弟,母亲就会狠狠把我手拍开,眼神凶狠,就像一头吃人的野兽:“你个灾星,不准碰弟弟。”
我除了瑟缩着离开之外,什么都不敢说。
五岁那年,弟弟已经会开口说话了,当他艰难地叫出姐姐的时候,我忽然就知道我整个的人生只要能守护这个微笑就够了。
某一天,传说是镇上最富有的叔叔来到了我们家,四十岁左右,有着微挺的小肚腩。他跟我说:“会有漂亮的衣服和美味的食物,要跟叔叔走吗”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笑得慈祥的男人:“可是,我不想和弟弟分开。”
“不会分开的,以后还可以和弟弟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怎么样”叔叔微笑着抚摸着我的头。
我忽然就觉得这个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愿意给我吃好的,穿好的,还允许我和弟弟一起玩。“嗯,我跟你走。”
“乖,那你以后就叫我干爹吧。”
干爹在屋里和父母说了什么,还递给了父母一袋用牛皮纸包住的东西,看见父母笑得灿烂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渗人。我不知道我将来会是怎样的,我只知道那天我第一次亲到了弟弟胖嘟嘟的小脸蛋,我想,这就是幸福吧。
干爹把我带到了他们家,一进门我就被吓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电视机。四四方方的沙发围成了一圈,前面电视柜上是大荧幕的彩色电视机。那时候,正是新生产出来的彩色电视机的统治天下,有钱人都喜欢摆放高档的遥控电视机作为一种身份的代名词。在以前父母的家里,也只是有一台几寸大小的黑白电视,没几个台不说更是要用手去扭才能换台。
干爹说,这里一栋楼都是他的,而我的房间在最着把我也拉了过去。
张少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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