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跪了身,忙点头称是,又道:“定是徐良媛叫了内侍,传出了这样的话来,奴婢这就去查。”心里是把徐良媛骂了个半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李治沉吟半晌,道:“不用,把人挪到栊翠苑去。”
那栊翠苑是内院里边最远的院落了,地方又小,最关键的是,距离太子书房也好,孙茗这里的沁香明景色也好,实在是很远,且原本也是不作他用的。王福来也没料到,太子殿下就这样把人打发地远远地。你说,好好的一个小美人,还是才女呢,何至于就这样浪费了……
李治并不想去查这样的事,反正于他来说,那徐婉不过是个并不相熟的人。不管是孙茗厌她也好,还是她自己耍的心计也罢,他并不对来龙去脉感兴趣。
对王福来一番吩咐后,他就转身回了屋子。
孙茗并不知道李治背有什么鬼,也是许久之后才知道,他把徐良媛打发到那么远的去处。
等夜深的时候,子时刚过半。李治将手上的奏疏一收,伸个懒腰,看了眼窗外月色朦胧,起身往床榻边去,不消片刻,就钻进了被窝,一手搂着孙茗。
两人挨得这样近,微凉冷冽的气息和温暖怀抱一靠近,熟睡中的孙茗迷蒙间,眼就露出一丝细缝,拿脸蹭了蹭他的胳膊,换了个更舒服地姿势。
李治一手在她面颊上摹挲着,不忍道:“可是又吵到你了?”
孙茗正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没有,睡得好着呢。”然后察觉到他的手又往下游弋起来,孙茗发散着鼻音道:“别闹,太医说得过了五个月才能行房。”
“噗……”李治一面笑着,一边用手轻轻在她翘臀上一拍:“赶紧睡吧。”近日来,他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是哪有心情做些什么。
……
时间平缓地滑过,一转眼,到了雪窖冰天的时候。
花蕊一大清早就从园子里的梅花林折了几支梅来,又在院子里与小丫头们一番说笑,这才走进堂屋里,抖落了一身的雪渣子,又在炭盆边烤了烤,浑身都开始暖了,才敢进入内室。
花枝刚把衣橱里的衣物备好,就看到花蕊手捧着梅花,插入早就备好的净瓷瓶,又拿剪子修剪一番。
这时,见孙茗动了动,忙走近床榻边看看动静,就见她睁了睁眼。
孙茗如今将近六个月的肚子,却大得惊人,如今翻身都有些困难了,花枝凑近去看,无非是以为她又要翻个身接着睡,现在看她自己先醒了,就问道:“娘娘可是要起了?”
屋子里置了炭盆,熏得整个房子都暖洋洋的,又燃了梅花香薰,轻轻一嗅,就闻到一丝丝淡淡的香气。
孙茗又躺了会儿,才被扶着起身:“什么时辰了?”
花枝为她合上衣,答道:“巳时将过。”
又是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她也并不意外。起身收拾完后,就到堂屋里用膳。也因为她现在不方便跪坐了,椅子总算是正经地利用起来,又做了套金丝楠木大方桌,专门就是给她用的。
现在小娘子也不被抱到外面去了,外头冷,就给它堂屋里安了个小窝。只是李治现在不许她玩猫,就只能拿眼睛看看。所以她坐在椅子上吃,那小娘子就缩在桌角边啃鱼肉吃。
习惯用了膳食后散步消食,顺带锻炼锻炼身体,是以刚歇了筷子,花枝就扶着她起身,又拿了斗篷披在她身上。
李治知道她怕冷,就使了内侍,每日在她散步的时候,先把皮毯都铺到回廊上,等人回了屋子,再把皮毯一卷,给收起来,省的被雨雪浸湿、被风尘脏污。
看到亭廊外开得灿烂的山茶花,孙茗随手指着粉白相间的一盆,与站在一边侍弄花草的陈来道:“像这样的,帮我剪几支漂亮的。”
等回到屋子,看到备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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