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泛红,杏眼中逐渐氤氲出层雾气,饱满的唇无意识的嘟起。凌乱披散在身下的秀发托着她素净的脸,像极了曾经她每次受了委屈的模样。
顾景墨身上刚被撩起的怒气一瞬间消失无踪,薄唇缓缓贴上她好似邀请他过去品尝的唇瓣。
俊脸在眼前逐渐放大,谷一冉呼吸急促,双手紧张的绞紧被子,四唇相接之时,她侧了下脸。
薄唇擦着她的唇落在右脸颊,在上面落下一个吻,心里默念声对不起。把她紧箍进怀中,刚毅的下巴在她松软的头发上来回轻蹭着。
“谢谢当年你留下她。”
小念是他活了三十年收到最棒,最让他惊喜的礼物。
他一直认为她欠他一个孩子,殊不知是他欠了她迟来的守候,欠了小念一份迟来的父爱。
“当年关于留下,还是流掉我考虑了很久,有几次在医院门口徘徊,甚至还有一次都进了手术室。当我看到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时,想到陪了我几个月的小东西不久后会化为一滩血水,不舍,不忍。觉得是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她没错,是我太任性,傻傻的把自己托付给一个许诺我以后却不兑现的人。我不能用我的错误去惩罚她,我跑出了医院。觉得以后我很可能不会再爱上别人,留下她就当给我留个伴吧。”
当时的她无助彷徨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身边急需要一个可以跟她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的人,没想到造化弄人,她拼尽所有最后得到的还是“死婴”。近六年了,每次梦到引产那天的场景,她心疼的似在滴血。
她娓娓道着曾经,平缓的语气没有了往昔的怨恨,平静的好似在讲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每句话却如刀子般割在他的心头,一下一下,似在经历凌迟般的酷刑。
双臂箍得更紧,她没哭,他却红了眼眶。
那一夜,她窝在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睡的安稳。
顾景墨却夜不成眠,心里太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心在里面滚着。一会儿是酸涩的,一会儿是悔恨的,一会儿又是甜的,一时难以清楚的说出此时的感受。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甜的占据了一半以上。
他一会儿瞅瞅怀中被他捂出汗,额前刘海濡湿在一起的谷一冉,没多久又看向小念包裹在暖暖光晕下恬静的睡颜。土叉投亡。
一个是他第一个心动想与之生活一辈子的女人,一个是两人的孩子,顾景墨忽然觉得他这一刻圆满了。在谷一冉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拥着她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早,顾母如昨天早上般敲响卧室的门,谷一冉猛地睁开眼睛,一张俊脸印入眼中,眼圈周围浮着淡淡青黛,下巴上长出的青色胡渣略显颓废。敲门声丝毫没有打扰到他,应该是累坏了。
谷一冉本想恶狠狠的踢醒他,让他滚回他房间去睡。又怕被在门口等待的顾母留下个凶悍的印象。
就饶了你这一次谷一冉轻声嘟囔声,拿掉顾景墨搭在她腰上的胳膊。
轻手轻脚下床开门,站在门前没走的顾母对着谷一冉呵呵的笑着。
“景墨回来了”
谷一冉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
“多大的人了,东西还乱放,早上起来见我房门前放着两个行李箱。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肯定是昨晚上他想去看我。我睡的沉,他没敲开门,把行李箱丢门口了。”顾母把黑色商务款行李箱推到谷一冉面前,“昨天他回来的晚,折腾的你睡不着,今天就不去晨练了,你补会眠,吃饭时叫你。”
“不用,我们”
品懂顾母话中的意思,谷一冉脸爆红,连忙开口解释。
顾母瞅了眼她的脖子,谷一冉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上面赫然有几个清晰的吻痕,谷一冉忽然觉得浑身都在发热,越描越黑估计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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