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我歇斯底里的冲着赵雅大吼大叫,我曾那么多次警告她她从来不听我的话但时到今日铸下的恶果却是我陈千在帮她背,我恨恨自己心软多管闲事,我憎憎赵雅从来没有给过我与我为她付出的东西对等的信任从来都没有
赵雅早就已经泪如雨下一个大家闺秀哭的鼻涕往下淌都不知道,她只是一直不停的点头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陈千,但现在...
道歉,还有用吗....老子的手他妈要被剁了啊
前面那样被打都没打哭过,这一刻看着赵雅哭成泪人心里不知是可怜是憎恶是愤怒是委屈还是悲伤的我,却泪如雨下,心里,像积压了几千年一样憋屈...
“都是因为你...赵雅。”
“你欠我的...”
“你欠我的...”
“记住这辈子,你也还不完,你没机会还....”
“大野哥,剁手和殴打性质不一样...能行吗”
“呵呵...西关街每年有一两个被人打死的,城北人工湖两年发现三个泡涨的死人,这五年法院判过几个死刑犯”
“而且...小子这是你自愿的吧,呵呵,毕竟咱这是还账来得你不会报警吧”
大野在我眼前头晃了晃那只手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的手指头是丁子剁的,今天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是替丁子给他大野还账了,我要敢把这事情捅到公安局,他照样能把丁子告到法院,就看我这做兄弟的够不够仗义能不能给兄弟背这个黑锅了。
那时候,我啥话都没应承,笑了。
“先...让我站起来吧,野哥。”
“我想看看,手是怎么被剁断的,会不会像电影里一样飙血呐...”
整个包厢的人眼神都变了下,大野最后邪邪的一笑说句你够种就把我揪起来,从裤兜摸出个皮套,皮套里抽出把亮闪闪的匕首,在我眼前头晃了晃。
我只是颤抖着,把左手,重新印在桌子上。
“野哥,麻利点,我怕疼。”
“呵呵,我兄弟从瑞士带的,保证快的切下来手还能动。”
那时候的场景,就真的够诡异,剁手的,要被剁的,两个人,都看着那支马上要被切断掉的手,在笑着...
“赶紧来”
我吼了一嗓子打破这沉闷的空气,大野脸一寒歘一匕首就削下来
那时候所有人的眼睛,就都紧紧盯在我的手上,最后却看到我凑的一声把手抽了回去刀子切到木桌上削开一个口子。
“你特么的...”
“呵呵,不好意思,太害怕了...”
“怕你吗,死孬种”
“就这狗玩意那天要不是翟一丁在,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窝囊废,我呸“
窝囊废...是啊,我就是个窝囊废,我不想挨更多的打,还要我怎么样...
还要我怎样做...
我只是淡淡笑着,大野骂声娘就用另一只手狠狠拽住我的手,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凝聚在这小小的木桌上面,谁也没看见,我的右手揣进了腰窝。
“来啊,剁”
“剁就剁”
歘
的一声,就在大野手举到最高眼里漏出屠夫一样的光芒的时候,就在所有人舔着舌头暴露出他们最丑陋最兴奋的面目的时候,他的脸,却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色,瞪圆眼珠子惊诧的看着我。
所有人都懵了,问大野哥怎么了我却笑笑不由自主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那把冰锥子也就从大野腰窝抽了出来,血咕咕往外冒。
大野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懵了;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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