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忍俊不禁,高顺帝朝她挥手,“快去快去,离封后大典也不远了。”
薛彦彤抱着宋文旭坐在高顺帝身旁,高顺帝时不时逗弄小娃娃,偶尔与薛彦彤说上两句话。虽不说敷衍应对,却是不如楚慈在时来的用心。
当楚慈换上明黄凤袍,头戴赤金凤冠而来,高顺帝的目光瞬间转亮。
烛火之中 ,那人就似从天而降的神灵。貌美却又不失英气的面容之上,布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踱步而来,随性自在,却又不失端庄气度。轻抬手臂,温婉大方,举手投足却又不失王者气势。
高顺帝看的亮了眸子,薛彦彤看了失了焦距。楚慈却是就地轻抬双臂,嘴角那抹笑意缓缓加深,“如何?”
没人说话,就好似突然之间都失声了一般。
“楚慈。”
龙床之上,忆起方才楚慈那般气度,高顺帝搂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紧。
楚慈浅浅的应了一声,便听他低声说道:“你该早些来的。”
这句话,让楚慈眸光闪动。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他想不到。她到底是不是楚月慈,早在她剿匪之时便让人怀疑。
一个人不管如何变,不管如何的脱胎换骨,也不可能变得这般彻底。更何况,楚月慈根本就没有那般多的本事!
她不应声,高顺帝却也不再追问。只是那环在腰间的手有些发颤,颤到让她睫毛亦是跟着颤动。
知道他是为何如此,她却心安理得。或许,她比任何人想的都要狠心,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无情。毕竟,她没有义务在床上伺候一个不爱的人。
封后大典在桃开之季,当楚慈与高顺帝执手祭天之时,看到了下方那神情悲戚之人。
忆起当年两个人的婚礼,楚慈看去的目光越发动人,那眸中的笑意亦是越深。
看清她神情,宋文倾只觉喉头发热,双眼发黑。
有些人,错过了,便真的错过了?
不,他不信!他不信他要的不能两全!
牙关紧咬,看着她与高顺帝相携离去,宋文倾隐于袖中的手握得发颤。
春季亦寒,瞧着楚慈收剑而来,高顺帝脱下金色龙袍给她披上。熟悉的檀香于鼻尖缠绕,楚慈低头看着专属于帝王的外袍,眸光不定。
见她神色,高顺帝悠悠一笑,“怕了?”
“你瞧瞧他们的神色,我能不怕?”抬手一指远处极度惶恐的宫人,楚慈问道:“你就这般着急将我推向风口尖儿?再让我成那众矢之的,不怕我真恼了?”
“真恼了?”高顺帝倒似心情不错,将龙袍再度穿上,却是将她一并裹入怀中,“这样可还恼?”
“你……”楚慈无奈,只得叹气,“你高兴就好。”
不过一夜,宫外便传,高顺帝对楚慈宠爱过甚,隐有分享江山之意。
杯盏落地,一片狼藉。
宋文倾一脚将发疯似冲来的楚月兰踹出亭子,冷声骂道,“滚!”
匆忙跟来的中易将咆哮咒骂的楚月兰拧起,连连说道:“属下失职,属下失职。”
“别让我再看到她!”又是一声怒骂。
中易将楚月兰丢回院中,冷眼看向瑟瑟发抖的两个下人,“连个废人也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下人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中易又道,“再让她跑出来,仔细你们小命!”
“是!是!奴才晓得了。”
中易一走,二人忙将院门关上。
方才惶恐瑟瑟之人,转眼便是满面怒容,抄起棍棒便朝怒吼的楚月兰打去。
“贱人!让你跑!让你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你个被**的贱货!还敢爬墙跑出去,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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