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再度盖在了她的身上。
谁知没过多久,这女子却忽的将锦被朝地上一甩,皱眉喃喃道,“热死了,我不要盖。”
如此折腾了许久,待夜已渐深时,东陵馥才以小手紧紧地攥着锦被,沉沉睡去。
此刻,终是将地上教她打碎的茶盏残片收拾干净的玉岑,缓缓行至圆桌旁坐了下来。
目光落向这女子略有疲累的模样,钟琳轻声道,“你若累了,便去睡会,有什么事我叫你。”
闻言,玉岑看了眼睡得极香的东陵馥后,便点了点头,“要是小姐有什么事,定要记得叫我。”
“放心吧。”
见玉岑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到一旁的软榻上侧躺下,并将身子蜷作了一团,钟琳一手拿过搁在床尾的薄毯,将其盖在了这女子身上。
片刻功夫,待厢房中只剩了二人均匀的呼吸声后,钟琳将目光落向了窗外的幽幽夜色。
静凝了半晌,她一眼掠过床榻上的东陵馥与软榻上的玉岑,忽然身形轻敏的起身,拉开雕花木门走了出去。
听闻木门教她掩上的细微声响,原本侧卧“熟睡”的东陵馥
tang已徐徐张开了双眼。
蓦地起身穿上绣鞋,她拿了件玄色斗篷披上后,便匆匆地拉开雕花木门,寻着钟琳离开的方向踏去。
沉黑茫茫的夜色中,东陵馥虽一路随在钟琳身后,但她心知这女子武功了得,但凡有些细微动静都能教其察觉。
所以,她除了一直同钟琳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外,还会在这女子拐弯或是择道时将身形藏匿在山石后,以防暴露。
便是这样在山庄内跟踪了片刻,只待东陵馥再度从山石中现身之际,却见前方女子竟是一瞬消失在了幽暗之中,再无踪影。
略显忧闷的撇了撇嘴,她满心懊恼的扫量过周遭的玄妙景致,欲要转身时,忽然顿住了目光。
此刻,不远处的五角凉亭中,正有两道身影。
借着月光的浅淡银耀,东陵馥定眼一看,终是辨清了他们的模样。
那凉亭中的二人,竟是公孙旭尧与孟元朗。
这二人怎会在这个时间段单独见面?
还有那行至这附近便消失无踪的钟琳,究竟是去了哪里?
只觉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就在东陵馥低眉思量着种种疑惑时,忽有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她身后幽幽透来,“公主若是想要去见我家少主,直接过去就好。”
闻言,东陵馥心跳一促,便神色微惊的转头看向了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男子。
此人正是公孙旭尧的贴身护卫琅。
怎么?!
他是在嘲笑自己作为公主之尊居然干偷听的这档子事吗?
既然已被发现了,她又何须再担心什么。
更何况,这里又没说是***,不准人“路过”。
如此想着,东陵馥欲要转身朝着凉亭处行去时,却发现亭内只剩下公孙旭尧,那孟元朗已没了踪影。
此刻,公孙旭尧正负手而立,眸色淡然的看着她,似对她的出现并不奇怪。
轻移步履,待东陵馥在月夜中踏着石桥缓缓来到凉亭处时,原本站在她身后唤作“琅”的那名护卫已消失无踪。
四下,除却清美秀丽的景致,只余她与凉亭中的男子。
带着微醺的酒意踏上石阶走到凉亭内,四周吹来的凉淡风息正将她脸颊的轻燥之意寸寸点点的拂散而去。
为什么每每在与这男子相处时,她总有一种莫名被牵引的感觉?
所以,这次她决定要先发制人。
“孟元朗去哪儿了?”瞥了眼石桌上的玉石棋盘与黑白棋子,东陵馥开口问道。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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