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梦珠则是长舒口气,眼睛说不出的明亮激昂,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郦长亭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跟我争嫡出长女的地位了我还可以任意抹黑造谣她以前的名声,反正她已经死了,我只要安排好府里的人,到时候我说什么都是真的反正郦长亭已经死了我要她死了以后都不能进入郦家祖坟我要她曝尸荒野变成孤魂野鬼无家可归”
郦梦珠越说越得意,仿佛一切已经真的发生了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自母女二人面前闪过,还不等钱碧瑶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人已经一记手刀打晕了郦梦珠。
“啊你”钱碧瑶正要大声呼救,却见那人已经摘下脸上的面巾,表情狰狞的瞪着她。
“你给老子听好了肖寒带人救走了郦长亭”此时出现在钱碧瑶面前的男子,正是之前与她在寝室的黑衣男子。
钱碧瑶此刻如遭五雷轰顶,再看着昏迷的郦梦珠,钱碧瑶发狠的揪起男子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在此放什么厥词那地方如此隐蔽,即便能找到,也是第二天天亮之后了怎么会”
“是我们太小看肖寒了之前只知道他是墨阁阁主,拥有飞流庄和石风堂,但现在看来,肖寒背后绝不仅是表面看到的这些他真正隐藏的势力绝非我们现在所能想到的所以”男人停顿了一下,面上的肌肉扭曲的抖动了一下,狠狠道,
“选妃宴之前,决不能再轻举妄动”
“你放屁我那么信任你,将此事交给你解决我在尊上面前夸下海口,这次定能解决了尽余欢和郦长亭你倒好你这个废物”钱碧瑶眼中,一贯利益大过一切,现在叫她如何跟尊上解释自是顾不得这男子曾与她有多么亲密无间了。
男人扯开钱碧瑶拉着自己衣领的手,恨恨道,“郦长亭虽然还活着,但是尽余欢已经死了你大可去根尊上交代至于我们之间,选妃宴之前,决不能见面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男子不顾钱碧瑶狰狞的表情,闪身快速离开。
钱碧瑶看着还在昏迷的郦梦珠,想着男子之前的话,继而发出尖锐的一声怒火,抬手将桌上的茶盏花瓶悉数扫落在地上。
“贱人该死”
院,画心阁
“长亭醒了吗”温柔清逸的声音传入耳中,一声又一声,似有似无,似真似假。
淡淡的薄荷香气缓缓升腾,一缕幽香沁入鼻息之间,荡涤着曾经掏空绝望的心扉。
榻上,长亭虽是睁开了眼睛,但眼底却依旧是空洞一片,没有曾经的清冽深邃,就像是失了灵魂的躯体,不再有任何生机出现在脸上。
“长亭,你现在感觉如何要喝水吗”阳夕山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若水,一贯冷然淡漠的神情,在此刻却是柔润无边。
自得到消息与姑奶奶一同赶来这里,他就一直守在郦长亭身边寸步不离。明明,他们之间,该是有着一定的距离,可在看到躺在上伤痕累累的她时,他隐忍压抑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一旦留在她身边,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他打发了姑奶奶去处理善后的时候,选择独自留下来陪着她,一直到她醒来,都未曾离开过边半步。
长亭此刻只觉得,阳夕山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时空穿梭而来,那般的虚无缥缈,抓不住握不牢。蓦然想到之前安生和那老妇对尽余欢下手的一幕她的魂魄一瞬震的四分五裂。
“他们要杀余欢告诉余欢不要进来不要”
她突然大声喊着,声音凄厉痛苦。
“长亭,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尽余欢没死,那个是替身,之前也做了防护措施,只是受了伤,现在也没事了你放心吧。”阳夕山说着,自然而然的将她拥入怀里抱紧了。
她单薄纤细的身体脆弱的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破碎,苍白面颊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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