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那柔软的触感还在喉头发出一声叹息,似有些不舍。
薄唇勾起,他是薄情痞气的卓不凡。
明镶,她棋子的作用可比解决生理需求的作用大多了。
门外两声轻叩,他轻道:“何事”
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恭敬的道:“公子,云姜已经进城了。”
他“哦”了一声,顿了顿,道:“去角落你找找阿金,她又跑去偷懒了吧”
明镶一手抱着阿鬼,一手挽着个小包袱,等走到繁华之地,天光大亮,今天是个好天气,冬末的阳光透过薄云穿透出来,竟然照的她有些眼花,这几天真是太疲劳了。
一身江湖人的装扮,不男不女的发式,她这一身打扮走在京师倒是不打眼,只是还抱着个婴儿,引来不少侧目,目不斜视的买了牛乳,先喂了阿鬼,又惯了满满一水囊,随身带着。
然后找了个旧衣店,进门的时候还是利落的劲装,出了门,已经换上粗布衫裙,是龙腾一般百姓家中主妇最常见的样式,头发随意挽了个发髻,原本一张秀白小脸,粗糙且泛着黄色,透着憔悴,精致的五官被一大块暗色胎记破坏了。
这就是一个长相略抱歉的小妇人形象。
这样出门,总该少些许麻烦,她虽易容之术不如卓不凡,但是也学了些粗浅皮毛。
简单的吃了早饭,带上了干粮和卤味,正要去车马行雇辆简陋的马车,却听人闲谈抱怨今天城门口堵了,外面的人进不来,要等到辰时之后才能陆陆续续出城去,那马车什么的根本挤不过去。
明镶也就放弃了去车马行雇个车夫的打算,她记得出了城不远有个镖局的分站,也提供车夫,雇车的行当。还是等先出了城再说。
等到了城门口,辰时还差一刻钟,已经是人满为患,出城的人还好,到底是天子脚下,虽多不乱,有秩序的等着出城,在队伍末尾排了队,明镶垂着头,看着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阿鬼,面上有了些笑容,母子二人对视而笑,阿鬼打了个呵欠,又睡着了。
明镶抬起头来,看了看前面的人潮,出城,去大漠,找姐姐问个清楚眼中划过一抹怅然。
第一次从这个城门走出,她躺在马车里,一无所觉,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身体,身边却有两人陪着。
第二次又来这里,她孑然一身,带着满腹的迷惘,心中一颤,若姐姐真的是杀害爷爷的凶手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很快被她压制住,绝对不可能的她的姐姐顽强坚韧、豁达开朗,最是重情重义,只是这般想,都是错的。
敛住心绪,她专注的看着城门口,突然,人群略微骚动,窃窃私语不断,紧张又兴奋的交谈起来,一队官兵将行人赶至路边,清理出宽敞的道路来。
“那是西岐太子,听说给太后贺寿来的。”
“西岐人跟我们也都差不多嘛”
“西岐太子可真是俊俏,哟,你看他们的马,比我们龙腾的马还要高壮。”
“那侍卫也好高大,看着有些发怵”
“”
明镶抬眸望去,骑马走在前面的年轻男子,肤色偏白,眉眼极美,眉梢上翘,深眸风流,像是一汪泉水,看着透亮,唇形稍稍有些柔美,气质干净,有种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
和如非的美不同,若是未见过他暴躁的模样,如非这人乍一看,让人觉得清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般,不易接近,不是不敢,而是不忍亵渎。
而这个西岐太子许是长途跋涉,带了几分疲态,脸色过白,此时他面上带着笑,很明媚,很美,却让明镶不喜,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得知夜煞和他有些牵扯,她忍不住心中发怵,觉得这太子笑意里,夹着几分阴狠和掠夺的暴虐。
对夜煞和云姜的过往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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