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上,然而他只是拧紧了眉心,依旧丝毫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你醒……”醒啊!
她一把扑倒在他床边,害怕吵到他,她只能一手握着他的冰凉的吓人的手,一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知道眼泪到底流了多久,似乎到最后迷迷糊糊睡过去也没停下,室内一片安静,她也不想醒来。
恍恍惚惚之间,似乎有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皱了皱眉头,骤然睁开眼,瞳孔顿时紧缩起来,“均……均灏……我去叫华老来!”
她正要记着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朝着她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昏迷太过,他的声音沙哑不堪,近乎无声地吐出几个字,“想跟你呆一会儿……”
沐兮言一阵心酸,点了点头,跪坐在床边的地上,喂他喝点水后,她紧紧握着他的手,细细摩擦着,但是那手心的温度还是像冰一样冷。
怎么还是这么冷……她急火攻心,喉间也蔓延上一股血腥味,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别哭……”他轻柔地握了握她的手。
沐兮言身体一愣,忙抬手擦干眼泪,“你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东西,我给你去做!”
付均灏摇了摇头,静静看了她许久,所有的情绪最后全被却埋在他眼底的那一片漆黑中。
他说:“你不该来的……”
他的语气如此平静,神态也如此平静,没有丝毫不甘,没有一点怨愤,甚至没有绝望,只有平静到吓人的接受。
可是越是这样的他,沐兮言就越觉得心惊胆战,她强扯了个笑,说,“我就是来了,这一辈子就赖定你了,怎么样?你起来赶我呀!”
付均灏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隐隐浮出一点浅笑,“赖皮!”
沐兮言微微一笑,“就是赖皮了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似乎有些无奈。
“哼!”沐兮言轻哼一声,故作轻松跟他说着各种话题,而他也静静听着,时不时地含笑回应她一下。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他们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但是人有时候,除了自欺欺人,真的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
第二天一早,沐兮言幽幽转醒,心中一惊,忙抬头看向床上的人,他眉目平静,连眉头都而不再皱一下了,平静的似乎昨晚他从不曾清醒过一样。
“均灏……”她忍不住颤抖的声音,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端,断断续续的气息让她浑身的血液都猛然被抽干。
不要……
她猛然起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歇斯底里地大喊,“华老,华老!!”
听到她的声音的华老几人立马从自己房间里冲了出来,还不等她开口,他便冲进去卧室,沐兮言浑身僵硬冰冷,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小言……”何子苓心疼地抚过她,她木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挣开他,慢慢朝卧室走去。
何子苓眼底一阵沉痛,紧紧拽紧了拳头,付父与唐天也无力地闭上眼睛。
“怎么样?”付父着急地问华老。
华老眉头皱得紧紧,突然一把收回手上的动作,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会……”
“华老,到底怎么样了?”唐天上前一步,着急地问他。
华老拽紧了拳头,缓缓转身看向几人,语气沉重无比,“顶多还有一个月,你们……准备一下吧!”
几人的瞳孔猛地一缩,还没开口,沐兮言凄凉的叫声就传了起来,“不可能,他昨晚都还醒过来了,还跟我说话了,他还答应要陪我看细水长流的!”
几人身体一震,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华老脸色一变,急急问道,“当时他的神色怎么样?”
“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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