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走过来,我故意将杯子递给裴岸南,他接过后看我喝了多半杯,便将剩下的倒在了垃圾桶内。
半个小时后裴岸南拖着行李送我们登上飞机,我们三个人是头等舱,彼此挨着,蒋华东问坐在他对面的古桦,“你给阿南通话,问出结果了吗。”
古桦脸色有些微变,他将头看向机舱窗外漂模糊的云层,“还没有。南哥说让我安心跟着您和薛小姐到澜城,这边的后续事宜,有他负责,等您回来,会给您一个交待。”
蒋华东蹙眉凝视着他,古桦一向非常坦荡,对蒋华东更是忠贞不二,他极少说话这样吞吐,察觉到我们的目光,古桦的脸色白了一些,他站起来说,“我去下洗手间。”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古桦步子顿住,他极其挣扎的攥了攥拳头,“没有。”
蒋华东审视味道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到古桦几乎扛不住时,蒋华东笑了笑拍拍他后背,“没有就好。”
我们到达澜城国际机场后,林府的两名司机保镖在门口驱车等候,他们接过古桦推着的行李箱,看了我一眼,有些厌恶的神色,但是碍于蒋华东在场,并不敢冲撞,迎着我们上车后,开车的司机说,“姑爷,我们带您去医院。”
“小姐怎样。”
“下了两次病危,但现在神智非常清楚,说话条理很清晰,只是身体情况很差,基本上撑不过去了。”
蒋华东虽然曾委托裴岸南帮林淑培下药,可他似乎也是咬着牙说的,他对于这个舍命救他的妻子非常重情重义,也并不愿走到这一步,此时听到林淑培时日不多,他的脸色格外沉重,整个人都不再说话,陷入一个极端冷漠的封闭中。
我们到医院后,发现重症监护病房的走廊上许多武警官兵,都是持枪站立,面色凝重。
护士站在走廊尽头,有几名护士拿着药朝这边过来,送我们到医院的司机对为首的官兵说,“这是林司令姑爷,林小姐的丈夫,来看看她。放行。”
官兵侧身让出一条通道,蒋华东牵着我走到房门口,透过那扇极为小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的情况,这是高干套房,阳光采集很好,温度适宜,有专门的看护人员,自配卫生间和会客厅,宽大的病床上一片洁白,林淑培带着吸氧机器,正安详闭着眼睛。
护士在我们身后跟着,蒋华东回头对她说,“稍等片刻,我们探视出来后,你再进去用药。”
护士大约从未见过病人还有官兵守护的阵仗,明白都是官宦背景,不敢得罪,很顺从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主动松开了蒋华东的手,朝他摇摇头,他明白我的意思,先一步推开房门,我紧随其后跟进去,原来林淑培并没有睡,而是目无焦距盯着窗外,她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来看,唇角微微扯出一丝苍白的笑意,她透着吸氧机声音微弱说,“华东,你来了。”
蒋华东站在床尾,他在见到奄奄一息的林淑培削瘦的身体时,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如果说话太累,就不要多说。”
林树培轻微摇摇头,“这么快就冬天了。叶子开始泛黄,你来的路上,有没有觉得很冷。”
蒋华东将外套的扣子解开两颗,看着她说,“有一点,但不算很冷。还不到时候。”
林淑培看着窗子玻璃上滑落下来的水珠,一脸温和憧憬,“你还记得曾经我很害怕冷吗,到了大雪纷飞的时节,我总是把自己身体包裹得很严,那时候父亲母亲宠我像明珠,身边人对我都非常温柔。后来,我遇到了你,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不管父亲怎样劝我,我都固执要嫁给你,你不拒绝也不同意,我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神秘的男人,你越是若即若离,我越是割舍不掉,后来全家拗不过我,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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