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鸣从小和汪掌珠生活在一起,他见惯了汪掌珠从前的模样,此时多少有些觉察出了汪掌珠的病态,她的面孔依然年轻,可是脸上的气色十分不好,最重要的是行动间缺少活力,眼神中总是带着呼之欲出的哀伤。
汪掌珠死活都不肯跟许一鸣去医院,现在自己几乎病入膏肓了,如果去了医院,许一鸣如果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一定会比自己还伤心难过,他会兴师动众,不顾一切的给自己看病,而最后的结果呢,在投入极大的人力,精力,财力后,自己还是得死。
不但她要死,还要把所有人拖入到等死的绝望和痛苦里,她不能那样自私。
“鸣子,你别这样拉着我走,我头晕。”汪掌珠难受的叫着,她是真的很头晕。
“那你还说沒病!”许一鸣嗔怪着她,但放慢了脚步,再不敢拉着汪掌珠疾走。
“我是有病,但不用上医院,我在这之前已经去医院看过了。”汪掌珠对许一鸣耍了个小花招,以退为进。
“什么病?医生怎么说?”许一鸣紧张的瞪大眼睛。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些贫血,马上可以治愈的办法沒有,平日里只能吃药,养着。”汪掌珠沒撒谎,她真是贫血,只是非常非常的严重。
“贫血?”许一鸣对医学方面一窍不通,费解的瞪大眼睛,“贫血这个病是很重的病吗?我怎么看你的情况要比贫血严重的多啊!”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病啊?血癌啊!”汪掌珠干脆來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呸!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是你先不肯接受我贫血的事实的,是你想把我的病扩大化的!”汪掌珠很顺嘴的跟他吵。
“行了,行了,我错了。”许一鸣看了汪掌珠两眼,她的气色是不算好,可是看她跟自己吵架的精气神,真不像有什么大病,“医生说贫血怎么治疗了吗?”
“给开了补铁补血的药,平日里要多休息,还要多吃好吃的。”
“那你想吃什么,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吃。”许一鸣充满期待的看着汪掌珠,好像他们吃过这一顿饭,汪掌珠就不会再贫血了似的。
“我能不能把妞妞接出來,咱们带上她一起去吃饭。”汪掌珠现在找着一切机会让妞妞接近许一鸣,她想在有限的时间内给他们多培养出点感情來。
“好啊,我正想那小丫头呢!”许一鸣乐呵呵的答应着。
许一鸣去取车了,汪掌珠懒得动,坐在他们公司门口旁的石凳上晒太阳,看着许一鸣兴冲冲的背影,如果将來他知道了自己今天的用心,知道自己得的绝症,会不会恨自己!
汪掌珠正神游着,电话突然响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楚焕东打來的,犹犹豫豫的半天不敢接听。
她今天早晨给楚焕东发了个短信,说她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请几天假,楚焕东随后给她发了一条,敬候佳音!
如果楚焕东知道自己离婚不是为了他,他会因为自己欺骗他,因为他的自作多情恼羞成怒的杀了她的!
汪掌珠一个头两个大,自己一个要死的人了,还说谎骗了这么多的人,真是罪过啊!
楚焕东的电话一遍遍不肯善罢甘休般打來,汪掌珠怕等一下许一鸣过來撞见,只好接起电话。
“掌珠,在哪里呢?”楚焕东声音明显带着些不满的情绪。
“我……我在外面呢!”
“你怎么不说你在中国啊,我问你具体在哪里?”生气起來的楚焕东,也幼稚的如同小孩子。
“我在民政局。”汪掌珠已经摸清了领导的喜好,顺着他喜欢的思路说谎。
“啊!”楚焕东的声音明显欢快起來,“还沒办完吗?”
“沒有,还差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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