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玉悠悠转醒,只觉浑身乏力,连起身都无法做到,意识虽有,可眼皮沉重,努力了好久才睁开眼睛。
空气中似有花香,言子玉吸了吸,感觉离得甚近,微微偏过头,只见枕边放着一绢白色手帕,言子玉动动手指,觉得手背上略痒,吃力的抬起手来,却见一滴水滴躺在自己的手背上。
言子玉也没做理会,又缓缓放下手臂,歇息了片刻,双臂做支撑,试着坐起了身,言子玉伸手拿起那枕边的手帕,不是旁的,正是那日他在西商时给楚宫央擦脸的那条手帕,她当时没有用,而是去河滩旁洗了把脸,可这手帕她便一直留着了。
言子玉打开手帕,那里面竟是迎春花瓣,言子玉豁然想到了什么,他环顾房内,这才看清这里居然是清萍水月坞,言子玉又低下头看着那手帕,又看向自己手背上的那滴水,方才的一切似乎在脑中不停闪烁,他已恢复了一些意识,只是记不清晰,但那种感觉...
那么熟悉的感觉,好像空气中还存留着她的气息,她来过?他心中又惊又喜。
可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他既然在清萍水月坞,为何会有楚宫央的东西?
她也来了这里吗?言子玉想到这里,心里一紧,若是洪硕见到了楚宫央,他会不会杀了她?
言子玉顾不得没恢复的体力,穿上鞋子便开门出去,恰好这时夏晓蝶过来,见到言子玉醒了,并且站在她面前,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道:“师兄,你醒了。”
言子玉满心都是挂念着楚宫央的安危,心思根本没在夏晓蝶身上,也没理会她跟他说话,只是一心想去寻一下楚宫央,夏晓蝶见他不知要去干什么这般匆忙,只是他体力未恢复,身体站着还悠悠打晃,便忙上前去扶住他。
她手刚触碰到言子玉的衣袖,言子玉便像避瘟疫般避开她的手,然后目光凌厉的盯着夏晓蝶,夏晓蝶被吓了一跳,低声委屈地道:“师兄,你怎么了?”
言子玉刚刚一时情绪过激,此刻清醒过来,便向她焦急地问道:“刚刚谁来过?”
夏晓蝶回道:“刚刚,是凤翼哥哥来了,他一直陪着你的,这不,我正要来替换他呢。”
言子玉凝眉思索,凤翼?
他又看看那手帕,心中满是疑问,难道是凤翼送来的?
他想,若是凤翼送来的,那么楚宫央便没有危险了,这下才算松了口气。
夏晓蝶心里小鹿乱撞,今日好像是他第一回和她说话,脸颊顿时晕红,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怕他发觉,马上低了下去。
“师兄,天已入秋,外面风大,先回屋里吧。”她见言子玉还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怕他着凉,便出口柔柔地道。
言子玉这次注意到自己的穿着,居然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而且寝衣带子还松了,露着大半的脖颈,言子玉连忙转身进屋,避开夏晓蝶的目光。
他刚想关门,夏晓蝶却拦住他,然后红着脸将手中捧着的衣服递给言子玉。
言子玉看也没看她一眼,拿过衣服便关了门,夏晓蝶其实也看到了他脖颈上的那些东西,她心中忽地很痛,一颗芳心似被千刀万剐着,想起曾经的那些画面,她还犹自心惊懊悔。
房内,言子玉翻了翻挂在衣架上的那件他穿着来时的衣服,可是寻遍衣服口袋,也不见那玉佩的影子,言子玉又翻翻床榻上,也是没有,心中暗自奇怪,他那日去祁皇宫时明明从地上将那玉佩捡起收好,怎地这会儿却不见了?
言子玉换好衣服开门出来,夏晓蝶忙恢复了正常神色,言子玉犹豫一番,决定问问夏晓蝶:“谁脱的我衣服?”
夏晓蝶也不知他问这干嘛,但还是回道:“是大师兄。”
言子玉没说话,心里却在怀疑是不是戈墨又拿走了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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