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悦沒有再说下去,而是背着她低声浅泣,楚宫央柔柔的道:“一悦,你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悦抹了抹眼泪,转过身來对楚宫央道:“三小姐,不怪你,是一悦很久沒有与人这样倾诉过了,所以才会情绪激动。”
楚宫央内疚的低下头,一悦继续给楚宫央讲:“我在祁**营那段日子苦是苦了些,但好在沒有受到什么伤害,因为当时广纳宫女,驻守边关军营的一位将军心肠还算不错,不忍我们几个女孩子在这里受苦,便将我们送去做宫女,其实,我知道,他是不想我们在军营中,毕竟酒色等事乃军中大忌,他也是怕那些将士们无心操练,所以赶我们离开。”
楚宫央喃喃道:“其实,也幸亏如此,你们才免于那种侮辱。”
一悦微笑道:“是啊,不过一悦曾在军中认识了一位军医,他待一悦很好,还经常照顾我,刚进军营的时候我总是被欺负、被鞭打,他第一次给我治伤的时候,穿着一身素白的布衣衫站到面前,不是施舍,而是真心的要为我治伤,但是我知道离开军营后,却是再难见到他了。”
楚宫央一听这话,一悦居然在军营还寻到位郎君...
一悦提及此人,嘴角笑意渐浓,但是其中又有着一丝失望:“我來到祁国做宫女后,也是因着一点儿小聪明,得到了管事嬷嬷的欢心,正式成为宫女后,她便将我安排到荣轩的宫殿做掌灯,也是因为这个机会,才能成为她的贴身女官,可是我却再也沒有见过那位军医,我多方打听,却也无果,就在前年的时候,我才得知军中有次感染瘟疫,他为了救那些病人,自己染了瘟疫病逝了。”
说到此处,她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楚宫央叹道:“一悦,原來你的经历这么曲折,对了,那个军医叫什么名字啊?”
一悦淡淡的道:“他告诉我他叫灼华,他说他的曾祖父也是草原人,但是他们那一部落早就亡了,所以他们迁徙到了祁国边境,安家落户,学医救人。”
楚宫央深深的叹口气:“为什么好人总是活不长,而振边侯那样的恶人却还逍遥法外。”
一悦语气略冷:“都是各人的福气,至于振边侯,我从进祁**营时便想着一心除掉他,还要弄垮祁国,來复仇!可是这么多年,我步步为营,可还是沒有机会除掉振边侯,三小姐,一悦的心真的不甘!”
楚宫央似乎从她口中听出一丝决绝与遗憾,便小心着道:“一悦,只要今日将此事摆平,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咱们两人一起联手,除掉振边侯,弄垮祁国江山!”
一悦目光温和的看向楚宫央:“三小姐,这个愿望恐怕您是无法实现了,一悦以后不能再陪你一起了,也无法在暗中保护你了,父母族人的血海深仇,只有靠你帮一悦完成了!”
楚宫央心中一紧,隐隐觉得确实不太对劲儿:“一悦,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先解了我的穴道,我们再商量!”
一悦只是一味微笑,那笑容那么流恋,又那么充满着决然,楚宫央忙道:“一悦,别去做傻事,我们一起商量对策,我有办法对付娄贵妃的,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如何?”
一悦道:“三小姐,别说了,一悦不会解开你的穴道的,这穴道三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这期间,你只消在这里安心等待便是。”
楚宫央已然猜出一悦的意图,她是要代替她去送死啊!她怎么可以看着她去做这等傻事,可这一悦不知从哪儿学來的点穴功夫,楚宫央竟冲破不了。
“一悦!不可以!”
一悦站到楚宫央面前,平静的道:“清城,容我这样唤你一声,你听我说,这朝堂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稍不留神便会着了旁人的道,以后万万不可感情用事。”
楚宫央哀求的眼神看着她:“不要,一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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