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央找到言子玉的时候,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她看着倒在雪地里的言子玉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楚宫央奔过去最后这几步跪倒在雪地里,将他的身子拖起來,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此刻的言子玉眼神呆滞,毫无神色,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木偶,颓然的模样。
“子玉,怎么了?”
她轻声问着,言子玉的眼球这才有点儿回神的样子,可是依旧沒有多大改变。
楚宫央将脸颊贴在他脸颊上,呢喃着温柔的话语:“都过去了,别想了,别难过了。”
虽然她不知道晏国究竟有着怎样一段沉痛的过往,更加难以想象,宇文安这么多年是怎样在折磨他的身心,可无论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她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会陪着他,不让他再一个人去承受那些苦痛。
言子玉眼睛眨了眨,他的梦醒了,因为时光从來不会走回头路,所以,他要面对的还是未來的生活。
二人在雪地里坐了许久,楚宫央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他,任白雪落在二人身上,直到快要将二人掩埋成个雪人儿,楚宫央才开口道:“子玉,我们回去吧,呆久了会着凉生病的。”
言子玉忽地一拧身子,从背对着她倚在她怀里的姿势变成与她对视着,楚宫央被他突然这么一个动作吓到了,可接下來,她却更加被惊到了。
言子玉凝视了她几眼,忽地吻上她的唇,楚宫央顿时脸羞耳燥,可却不忍拒绝这深情之吻,这样寒冷的夜,却让她浑身发烧一样的热。
吻了片刻,言子玉的吻离开她的唇,楚宫央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他,于是急忙转移话題:“走吧走吧,都要变成雪人儿了!”
言子玉的冰魄火魂丹此刻已经缓解过來,可身体极度虚弱,便道:“我走不动了...”
楚宫央一抬眉毛:“嗯?”
这言下之意是要她背他喽?
楚宫央拽着他胳膊:“我扶你走,我们慢慢走。”
言子玉强撑起身体,将胳膊搭在楚宫央肩膀上,楚宫央又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二人走的着实费力。
楚宫央听他呼吸紊乱,而且心跳时缓时急,面色又很是难看,便担忧的道:“子玉,你哪里不舒服吧?是不是伤口碰到了?还是在雪地里躺了太久,受了风寒?”
言子玉哪里能告诉她,他是毒药发作才会如此的,若是告诉了她,她定要四处去寻解药,费心思了,于是便顺了她的意思:“是,好像是受了风寒。”
楚宫央瞪着他:“你不是神医嘛?怎么自己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神医?好讽刺的字眼儿。
经过早上的事,那些百姓再也不会尊他为神医了。
楚宫央知道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又说错了话,便闭了口,言子玉却道:“你不知道医者难自医吗?”
楚宫央冲他一笑,言子玉也笑了笑,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了落玉楼。
好在那些情绪激动的百姓们沒有砸了落玉楼的二楼,否则他二人今日便要睡地板了。
楚宫央躺到言子玉身边,二人却都沉默下來,不知该说点儿什么,言子玉想此刻与她同榻而眠,也应该对她说实话,毕竟她不了解自己的过往,若是她知道个清清楚楚,那还会像现在这样待他吗?
言子玉伸手握住楚宫央的手,将手放在他心口处,楚宫央心扑扑直跳,微敛了眸子不敢看他。
过了片刻,只听言子玉慢慢的给她说道:“楚楚,晏国与西商不同,西商毕竟还存在,而晏国却已经覆亡了,要复国,这将是一条极为艰辛的路,我师父为此奔波了十年时间,还有我父皇母后,他们是被我叔父婶婶杀害的,这两处伤就是我在追杀他夫妇二人时弄得。”
楚宫央抬起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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