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身为许家的子孙,理应为许家效劳,他会有让许家子孙所尊敬的机会,更有年老的时子孙绕膝的机会。而现在,如果他跟你在一起,就意味着要死亡。从前,他或许还可以凭着他身边的那十几个人与连哲予斗一斗,可是现在,他还有谁在身边谁还会为他拼命你不会单纯地认为,一个连自己行动都困难的男人,还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空吧”女郎冷冷地说。
“我我会为他撑起一片天”苏末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双拳紧紧地攥成了拳。
尖锐的指甲划破手心,锐痛无比,像残酷的现实阻碍着她勇敢扑入他怀里的决心。
“呵呵。你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强悍不过是无知的强悍”女郎冷笑了,湛蓝的眸子里一片讥讽,她往旁边一让,“你进去吧但愿你不要后悔你方才说的话当你不能为他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不要再抱着满身鲜血的他坐在大街上无助地哭泣如果你再让我看到一滴泪水,我会取你的性命”
说到最后,已经是杀机毕露。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苏末离惊悸地瞪大眼睛。
“我是许老爷子从孤儿院抱养的,从小到大,一直是我跟在许诺的身边。他虽然比我大一岁,但从来都是我照顾他。对于许诺,我了解得不比你少,包括那方面。那天晚上,我就在那辆撞飞了他的车上。我看着他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高高地飘了起来,再重重地坠落在地。”女郎淡淡地说。
“你”苏末离只觉得一阵阵寒气从脚跟处直窜头顶,浑身如坠冰窖一般冰冷彻骨。
这些人,声称与许诺至亲,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与豺狼无异
许诺,从小到大究竟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太可怕了太冷酷了
难怪他那么渴望温暖
“或许你觉得我们很残忍,但我们却觉得那是唯一让他重新回到我们保护里的方式。他的失明他的跛脚都只是暂时的。当我们有孩子的时候,当他已经习惯了杀戮的时候,他就会成长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敢放心地撒手让他离开。到时候,若是他还记得你,若是他依然如故地爱着你,不介意你身上的污点的话,我会退让,带着孩子远远离开。可是,现在不行苏末离,你听到了吗现在不行”女郎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现在的声音不像我”苏末离疑惑地摇头。
“当然不像我一向大气,说话哪里可能像你一样软绵绵的就像只让人心烦意乱的山羊一般为了学你,我天天犯恶心,几个月都没睡好觉,吃好饭哼哼若不是老爷说有一天用得上,我才不会学你这种腔调”女郎一脸的厌恶。
“可你没有听过我的声音,你怎么可能学得像”苏末离还是无法想得通。
“呵呵。记得吗你曾经与老爷促膝长谈了很长的时间呢”女郎得意洋洋地笑了。
苏末离恶寒无比,“他竟然在初次见到我时,就谋划好了这一切,他当初的诚恳都是假的”
“当然老爷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每一步都是一步精妙绝伦的棋你以为你的份量真的重到,需要他老人家来跟你促膝长谈吗哈哈简直是太可笑了苏末离你以为你老几啊”
桑莎轻蔑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刺耳,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捅进苏末离的心脏。
步步为营老奸巨滑
这是苏末离目前能够想到来描绘许老爷子的字眼。
她的心绞痛得厉害,以至于面对桑莎的得意,竟然无力作出该有的反击。
就在这时,身边的阿宝却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桑沙,老爷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让他们自己作主吧时间不早了,让他们早些见面吧”
桑沙咬了咬唇,恨恨地瞪了苏末离一眼,气冲冲地跑到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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