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刘表的命令便到达了蔡瑁的军营。
相比之下,孙策得到的消息,可要比蔡瑁和蒯越还要早上不少。
对于孙策來说,襄阳城虽然墙高城厚,但是信息是挡不住的。这种重大的命令,如果不是特意保密,三司衙门都不需要出动高级密碟。
当蔡瑁和蒯越得到消息时,大营中的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无可奈何。
这眼看着已经离开竟陵县多日,马上就要到沔口,准备渡江南下去沙羡了。可刘表的这条死命令,他们又不得不遵守。
什么狗屁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敢说这话的人,有几个是好下场?敢这么干的,不是大忠臣,就是大奸臣!可问題是,不管忠奸,听命令才是最好的。
蔡家和蒯家,虽然是荆州两大著姓,可这荆州归根结底还是人刘表的。
比如说历史上,不论这两家势力多么大,刘表不降,他们就不敢降。只有等刘表死后,才能拥立年少无知的刘琮投降,结果刘琮这个倒霉鬼也只能惨死路上。
蔡瑁和蒯越明知刘表的这命令不对,却也只能接受。
蒯越的面色有些阴沉,蔡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都不是傻子,孙策这围魏救赵之计,他们都看得分明。可这一招,恰恰就打在了刘表的软肋上。
当年被围襄阳城,刘表至今仍心有余悸。
若不是黄祖这家伙,暗箭射杀了孙坚,恐怕这荆州早就是姓孙了。
“异度,如今该如何是好?”蔡瑁面带忧色的问道。
蒯越沒好奇的说道:“怎么,徳珪还有胆违抗州牧的命令?”
霍峻和蔡中,坐在帐中两侧,看着蒯越和蔡瑁,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蔡瑁被蒯越一滞,只得说道:“我怎敢违抗州牧的旨意,只是这孙策一副围魏救赵的打算,难不成我等要直接回襄阳?沙羡城里的黄祖怎么办?”
蒯越捋了捋下颌的短须,皱着眉头,盘算了一二,才缓缓开口道:“黄祖这里就轮不到你我担心了。州牧既然让我等回援,恐怕已经做好了江夏沦丧的心理准备!”
蔡瑁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
只见蒯越又继续说道:“不过这回援,也有不同的方式!”
蔡瑁闻言,赶忙说道:“还请异度,细细道來!”
蒯越点了点头,命人拿出地图,又对下首的蔡中和霍峻说道:“你二人也过來参详一下!”
蒯越指着桌上的地图,缓缓说道:“州牧命我等回援,有两条路可走。”
顿了一下,蒯越用手指沿着汉水划了一条线,说道:“第一条,原路返回,沿汉水北上,八成不用和吴军再打!”
蔡瑁闻言,颇为意动。
因为他不仅得到了州牧的命令,还得到了家中传來的消息。州牧身体每况愈下,且妹妹命人传來消息,要早做准备。所以,蔡瑁是不想在外耽搁了!
蔡瑁能收到消息,蒯越自然也收到了兄长蒯良的消息。按照兄长的意思是,绝对不能让蔡瑁率军赶回來,不惜一切代价。
事实上,蒯良真是有些高估蔡瑁了,虽说这两万大军中,有一万是其从弟蔡中控制,可他还真沒胆量率军回去來一场兵变。
蒯越看着蔡瑁微微沉吟的神色,话锋一转,又用手指在沔口以北划了一道线,开口说道:“第二条路,就是直接北上,在南新市和安陆一带,与吴军决战!”
蔡瑁闻言,正欲开口。
却听蒯越说道:“第一条路,若是我等一箭不放便跑回襄阳,恐怕舆论会有些不好。不管是江夏黄氏,还是其余同僚,都会对我等颇有非议!”
蔡瑁一听这话,又犹豫了起來。
这年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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