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不要伤心不要害怕。……唱着,哭着,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眶滑落下来,声音有点儿喘,一首歌唱得直逼地狱鬼叫,极尽可怜,气若游丝——白慕年有些心软了。说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一生病就念着父母,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鬼使神差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像个长辈似的安慰:“小丫头,别哭了,医生一会就来。”仿佛有了感应似的,她往他手上靠了靠,她的世界是冰凉的,而他给她的是炙热的。心安。一滴泪水倏地滑到他的手上,滚烫地一点一点滑落,她抽泣着又说:“……我要家……”家?白慕年皱眉,他到是有家,可那个家还是个家么?唉!等白应晖过来,给她开了药片儿吃下,点滴挂完,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这下到是舒服了,一下子就昏睡了过去,而他打着哈欠回房,竟半晌没有睡意。兴许是人老了,经不住折腾,兴许是被那首‘布娃娃’给害的,惹了满脑子的烦恼丝。一觉睡下去,再醒来时窗外晨曦初露。白色的窗帘上竟被阳光镀上了浅浅金辉,夏季的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是被门铃的声音惊醒的。揉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他穿好衣服下楼,打开别墅的大门里,却惊呆了——门口站着的,竟是多年不见的曹璨。那些躁动的青春和那些不堪的过往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一幕幕回映,他脑子顿时有些短路。前尘往事不断翻腾。五年,弹指一挥间,昔日的情侣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叹息命运的捉弄。而曹璨的五年牢狱之灾,虽说是她自找的,但毕竟是白慕年亲手所为,此情此景,两人竟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曹璨先开口,眉目透着一抹黯色。“年,你还好么?”喉咙梗了梗,白慕年点点头,“很好。”“年,原谅我,好么?”“过去的事,别提了!”然后,相对而视,沉默了。在客房睡了一晚上的温馨同学,身体好了许多,她也是被急促的门铃声给闹醒了,郁闷地打开窗户,把脑袋伸出去望了望,雨后的太阳,凉爽舒服的空气中,竟有如此不和谐的一幕。那个女人含情默默,暗送秋波的样子,落在她的眼里是多么的刺眼。不行,白大叔是她的,心烦意乱,她像一只圣斗士似的,急急地冲下楼去,身上还穿着白慕年的睡衣,由于太过宽大,手腕脚边儿都被她挽出了高高的一截儿,看上去相当的可笑,远远的刚喊了一声,脚踩着滑落的长脚边儿,就扑嗵摔了下去,一个狗吃屎的标准动作——“年哥!”见到白慕年屋子里竟跑出来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孩子,曹璨惊呆了,颤着手指着她:“年,她是谁,她怎么会在你家里?”温馨仰着头,打量了她半晌,又瞟了白慕年好几眼,才小心翼翼地撑着脑袋,“我,我当然是他的女人……”……★○二爷分割线★○……海边花园别墅。一轮金黄的阳光高挂在天空,烁烁生辉,为钱老二和元素的海边度假之旅凭添了几分暖意。元素坐在海边儿的躺椅上,吹着凉爽的海风,听着小宝和小贝在沙滩上跑来跑去的嬉笑打闹声和钱二爷的怒吼声,心里无比的舒畅,脸上那抹幸福的笑容怎么都化不开。明媚的,又何止是阳光,还是她被海风吹起的长发。飘荡间,风姿绰绝。她是两个孩子和他们老爸之间发生矛盾时的仲裁者,是事发后才站出来说道说道的最高领导。所以,作为家长,她幸福得冒泡泡!一会儿,两个孩子终于玩累了,被保姆领着回了别墅睡午觉,沙滩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当然,这是钱二爷自动忽略甲乙丙丁等各种路人的结果。走近了轻轻圈着她的腰,钱老二将脑袋懒懒的搁她肩膀上,在她耳朵根儿哈着气儿,别提多暧昧:“妞儿,现在就只剩下咱俩了,俩小王八蛋终于不在跟前儿烦人了,瞧我这二十四孝老公做的,是不是该奖励一下。”说完,那用意颇深的眼神儿望了她一眼。“怎么?现在嫌我们娘仨烦人了?”“哪能?”见她故意板着的脸,钱老二也做戏做全套,欠抽得慌:“我就只嫌他俩烦人,老婆是最亲爱的人,没了你,我这小日子上哪滋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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