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程舒是开玩笑。

    苏立愣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程舒双肩顿时颓塌，不忍道：“艾歌……真的是权总干的。”他抬头强调，“我有证据！”

    没人有质疑为什么他一日之间就寻到了证据。警方只是在他的带领下，麻利地走进华盛东庭权东擎的公寓，搜出了那幅画和画后面藏的毒品。

    “他的银行账户还有一笔钱，是每月定时存入罗讯账户的。罗讯死前，也曾来过这间公寓，你们可以调出监控录像，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程舒沉着讲述一切，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艾歌所不认识的人。

    等警方在公寓里调查细节时，艾歌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呵责，“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们昨晚不是分析了，凶手是罗萧！就算不是罗萧，也不可能是权东擎！”

    程舒的表情很痛苦，他抱着头捂住耳朵，求她，“艾歌你别说了！是权总让我这么干的！只有这么做，才能洗脱你身上的罪名！”

    艾歌怒道：“我不需要他牺牲自己来帮我洗脱罪名！”

    程舒愣住，喃喃道：“他这一个多月一直和黎婧保持着未婚夫妻的关系，其实就是潜伏在敌人身边，获得第一手信息。他原本以为，这次黎家是想嫁祸给他的，没想到黎家他们临时改变了注意，竟然从你这里下手。”

    他冷静道：“艾歌，你要相信他！让他去背负这个罪名，比让你去背更好，整个事情才不会变得更加棘手……”

    “所以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他被定罪？！”

    “当然不是。”程舒叹气，“他还让我转告你，昨天交代你的事情，今天一定要办好！”

    程舒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挺重要的。艾歌，你需要办什么事，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不是替他跑腿，艾歌，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在替你担心……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宁愿牺牲权总……”

    艾歌闭眼低语道：“可是我不愿意啊。”

    调查很快有了进展，警方一致锁定权东擎为最大嫌疑人，并从公寓带走了一批证据，其中就包括被用掉半包的毒品。用量刚刚好，不多不少，的确和莫姣当时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艾歌忍不住想，这次行动其实是罗萧和莫姣合谋的。如今他们俩人一起失踪了，就足以证明这点。

    她朝苏立望去，苏立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望着那半袋毒品若有所思。

    从华盛东庭离开，由于艾歌还是被列为嫌疑人之一，所以不得离开本市，并且警方随传随到。

    离开警局后，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找到了林成和。

    作案工具是他提供的，他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罪名。

    林成和正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着，背影挺立，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浓郁的烟味和烟雾将他包裹其中，显得森寒而神秘。

    “你来了？”他甚至不用回头看一眼，“有什么事？”

    最近他的态度，始终处于这种闲人莫近的冷漠状态。

    艾歌理了理思绪，开口道：“你当初给我的那袋毒品，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成和冷笑一声，“就是现在这个意思。你下不了手，别人替你下手，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转过身，深幽的眸子微眯望向她，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如此，你既能除掉最讨厌的人，又能免去牢狱之灾……”

    “可你知道我从没想过要下手！更不可能是权东擎干的！”艾歌大声打断他，迎着他的目光，神色微恼。

    林成和淡然地将烟摁进烟灰缸，淡然地抬起一双眸子，望着她，似在沉吟。半晌，他道：“我知道，是黎家干的。”

    艾歌愣了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