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之乐?你个傻子又何必介怀?”
余云飞一怔,目光渐渐柔和起來,他不由问道:“那我可以吗?替你画眉?”
“自然可以,不过得等你伤好了,我可不想现在被你画上两条蚯蚓……”
余云飞听夏芸这般一说,眸中的哀伤中终于褪去,露出些许欢喜。
有了这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夏芸望着余云飞那略带享受的表情,心情也不由好了起來,她细细打量着余云飞的脸庞,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心跳竟不知不觉地加快。
听着余云飞均匀的呼吸,夏芸却只觉耳边嗡嗡作响。
她向來是个大胆、不在意世俗眼光的女子,她望着余云飞丰润柔软的唇,不由偷偷啄了一下。
余云飞一愣,还沒回过神,夏芸却已经跑开了。
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双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内伤已好,还想躺到什么时候?难道还想一辈子呆在神山?我神山天女宗可不收留男子!若不想下山被仇人乱刀砍死,若想保护你心爱之人,便速速起來练功!”
孤月的突然出现不由让余云飞一愣。
的确,这两个月的日子太过安逸了,安逸得都让余云飞忘记了潜在的危险。
六大门派的人若知道我和夏芸还活着,必定不会放过我们。
而六大门派和熊帮似乎有什么误会,这件事必须尽快告诉熊倜!
虽然余云飞沒有把握夏芸再见到熊倜会有什么反应,但他视熊倜为兄弟,自不能弃兄弟不顾!
余云飞当日不敌六大门派弟子,极大原因是因为左肩上的枪伤。
如今他这枪伤是好了,但眼下的情况却沒比当初好到哪里去。
右手被废,内伤虽愈,但修为却倒退了许多。
若这般下山,可能还沒和熊倜汇合,就被六大门派的人砍死了!
余云飞立刻起身,拿起他的弯刀,向外走去。
单衣单裤的余云飞立于雪地中,浸沒在月光下,一次又一次地挥着弯刀。
刀光极快地闪过,似是斩断了洒下的月光。
他的功夫是黄泉教的,练的不是一剑刺阳,而是一刀斩月。
前者为刺,后者为斩,却是异曲同工之妙,讲究的都是快!准!狠!
若放在以前,余云飞连斩一个晚上绝不是问題,但如今他内伤初愈,又少了一臂,重心不稳,一刀挥出,尤感滞涩。
半个时辰过去,已是汗水淋漓,脚下一个不稳,半跪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起來,不住地喘息。
他望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夏芸,眉头一拧,手握弯刀,艰难地站了起來。
余云飞心中暗道:我死可以,但决不能让夏芸受半点伤害。
望月,出刀。
月落日升,余云飞终于坚持不住疲惫,直挺挺地昏倒在雪地中。
“云飞!”
孤月望着奔向雪中的夏芸,也跟着飞到了她的身后,问道:“你为何不怨我,也不阻止他?”
“你是为我们好,夏芸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想尽快恢复功力,我也知道。我怎可以阻止他?若真这样做?岂不是践踏他的自尊,践踏他对我的一番情义?”
孤月点了点头,道:“那你爱他吗?还是,你的心里有另一个男人。”
夏芸双瞳微缩,轻咬薄唇,沉吟了良久道:“我不知道……宗主,听闻神山天女宗武功超群,你能否指点我一二?我不想做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我想做可以同其并肩而立的女人!”
“他不想我受到伤害,我又怎会想看到他受伤?”夏芸动情地温柔擦着余云飞脸上的汗,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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