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宫女盯着,众人自不能做逾矩之事,只能干站着。
项之恒的师兄行医也不喜有人看着,当即对着项之恒使了个眼神。
“嬷嬷,神医看病不喜有不熟之人在侧,可否回避?”项之恒对着带众人来的嬷嬷微微拱手,询问她的意见。
嬷嬷微微笑了笑,算作是允了,便带着众人退到了屋外。
“要些热水来。”师兄探了探脉搏,皱着眉让傅墨渊跑出去要热水,“这些人也当真是不会照顾伤者,虽是有着伤口,不宜擦洗。但是那有这般什么也不做的!”
傅墨渊吐了吐舌头,急忙赶了出去。
师兄则取出银针,在几个穴道之上扎着。
项之恒和雁栖则用内力探查着傅墨云体内的内力运转。
“都没有异象啊……”两人收功之后叹了口气。
连师兄也是摇了摇头,“毒早已经解了。虽是伤到了心脉,可也不至于昏迷至此。好似……”
“好似什么?”项之恒急急地询问。
“好似是他自己不愿醒过来。”师兄犹豫片刻,吐出了一句让众人略显绝望的话语。
傅墨渊端着热水进来,看着几人的表情不对,便转眼看向了桐月汐,直觉告诉他,应该只有她能告诉自己,“雪月姐姐,发生什么了?”
“你哥哥没事。只是想要好好睡一觉。睡饱了就醒了。”桐月汐声音轻轻地,连项之恒都差一点信了桐月汐的话。
“给我吧。这些活儿,恐怕你们都不会做。”桐月汐笑了笑,从傅墨渊手中接过了铜盆,将细布打湿,轻柔地替傅墨云擦着脸,“你们搭把手,将这被褥抬起来些。莫把被褥弄湿了。”
轻柔的动作,宛若是打理着上好的瓷器一般,让项之恒看得一阵恶寒却又忍不住羡慕。
“我马上就要动身去江南了。你想清楚了就赶紧醒来吧。不然,我回来你怕是都不认识我了。”桐月汐低声地说着,落进他人的耳中却好似诀别。
“你这是什么话。”项之恒不给桐月汐往下说的机会,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不过当个花魁罢了。至于不认识你吗?”
桐月汐只笑不语,用手指微微指了指傅墨云,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项之恒回过神,便以为是笑话揭过。
却不料桐月汐的话却是一语成谶。
为傅墨云擦拭干净之后,桐月汐粗略估了下时间,便急忙和项之恒等人告别了三公主,临走时趁着众人不注意,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塞进了傅墨云紧握的右手之中。
在众人离开没多久,傅墨云的右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将那小东西握得更紧了些。
刚才是月汐的声音吧……
她竟然冒险进宫了?不怕遇见二皇子被拆穿?
她……她是来看我?
她要我快些醒来……可是……醒来之后那些疑团该怎么办……
原本不打算醒来的傅墨云陷入了纠结的境地中,坚定的壁垒开始有了一丝裂痕。
是继续昏睡,还是醒来。
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还是醒来之后去寻找所有的答案……
谁能来告诉我!谁能来给我指路!
谁能……谁能……谁!
没有人能听见傅墨云心中的哀嚎,而所有的答案,也只有等时间和他自己去寻找了。
离开皇宫之后,项之恒就和傅墨渊分别,折去雪月阁多待了一会儿。
“将这拿着,以备不时之需。”项之恒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塞进桐月汐的包裹中,“如果墨云醒着,这些事定是他来打理,而且也定然会陪你去江南。但现在六扇门之中需要一个主心骨,我断不能走,所以还请见谅。”
桐月汐垂首笑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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