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雕翎……你们可觉着眼熟。”万万无声地抹了下硬挤出的泪滴,眼巴巴地望着雕翎。
几个伙夫一合计,顿时猜到了几分,“万万可是想军医大人了?”
万万当即顺从地点了点头。
几个伙夫也连连叹息,“军医大人多好啊,给咱看病,再苦再累也二话不说。还为了我们将那敌首引开,只是未想到却是连个衣冠冢都沒立下。”
说到这里,众人似乎也是心有戚戚。
万万一边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场,一边等着时机。
“还不是那南蛮人太过阴险,生怕军医大人死后都不得安宁,这才沒立下。如今大战在即,只望军医大人泉下有知,助我们杀尽南蛮人。”一个伙夫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相信军医大人一定会保我们平安的。你看这雕翎,这草药,说不定就是军医大人再助我们一臂之力呢。”万万眼皮一跳,急忙将话头接上。
这下众人一听,似乎当即觉得有几分道理。
当初祁将军特意让军医大人在戎装上备上雕翎,一则是为了众人若是有事好一眼找到,二则便是让众人也暗中相护,毕竟甘愿來这军队受苦受累的郎中,大夫寥寥无几。
只是如今看來,军医大人已去,那么这雕翎自当与衣冠一同烧毁,又突然出现,莫不是显灵?
伙夫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万万说得沒错。不过既是军医大人显灵,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白费了军医大人一番好意。”伙夫们旋即合计了一下,“大丈夫也不怕什么鬼魂,更何况是与我们同甘共苦的军医大人。我们一人给军医大人之灵敬上一杯!”
“好!”此话一出,得了众人应允。不过军中粮食不多,所以众人也只是稍稍匀出一些料酒。
伙夫挠了挠头,“军医大人莫笑话,还请接受。”
桐月汐在暗中看得好笑,这些个人倒也算仗义。
“这一招似乎不错啊。”叶世风自一旁走來,与桐月汐窃窃私语。
“伙夫们与我早已混熟。如今这番也只能说沒有枉费我当初与他们交心。只是他们虽能接受,若是换做其他人就不知如何了。”桐月汐幽幽地叹了口气。
叶世风也跟着摇头,复又坚定地开了口:“不过总算这第一步还算不错。”
桐月汐望了他一眼,终是沒有灭了他的念头。
“我到处走走去了。剩下的就暂时交给你了。”桐月汐摆了摆手,往城门方向走去。
如今清城中挤满了人,为了图个清静也只能抄小路,连这都险些被几个眼尖的士兵拦下被当成了细作。
还好桐月汐还穿着那身粗布衣裳,再加上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例行询问了一番终究也是沒有引起大反应,这才急忙走回了大道上。
到了城门口,桐月汐这才避开了耳目,轻巧地跃上了城楼之上。
自清城远眺边塞有着另一种心情,只是桐月汐此时穷尽目力不过是想看看心中所想的那条鳖是不是已经入瓮。
既然桐月汐早已算准他们会埋伏,甚至在他们原本驻扎的地方停留,自然不可能不留点礼物给他们。
只是她现在就担心傅墨清这个人。
她与他均是重生之人,对于前世之事应当都有几分记忆,傅墨清会不会依照燕隗的主意布局,又会不会中自己的招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更何况,她现在不能暴露自己还活在这世上这一点,一次巧合还能算意外,第二次就很容易被发现了。
桐月汐呼出一口浊气,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最近似乎因为想得太多,导致头疼有点加剧啊……
如此想着,桐月汐只得将思绪放空,就当趁着夜色看风景。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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