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眉头一挑,神色古怪,“她已经回了阮府,这个时候京里朝臣家眷已有不少在阮府内做客,怕是给她做脸呢。”
未来的太子妃,在泰金这个唯一皇子的情况下,无异于未来的皇后,此刻的阮府怕是热闹地门庭若市了。
贺颖儿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阮家给阮天麟许的是哪一家的名门闺秀?”
贺天唇角一扯,毁了阮天麟并不够,阮家就算势大,天子脚下多一个敌人更是战战兢兢,尤其这个敌人与阮家也是旗鼓相当。
“是……曹国舅的大小姐曹暮春。”常远浑身激颤。
皇后早逝,皇上惦念皇后,对曹国舅家也十分看重,礼遇非常。
太子早点亡母,对舅家也感情深厚,曹国舅是外戚中最名副其实的权贵,所以尽管是阮家,也是极尽巴结。
给阮天麟定下这样的皇亲国戚,阮家当真是下了好大一番苦心。
“爹,咱们上次得了海东珠不错,带着去阮家一趟吧。上次出了阮家拒迎之事,这回阮家上下都睁大了眼睛,怕是见了我都不得不放行。”
国公府内,刘允文听到贺心儿失踪的消息,脸色变了一变,转头凝重地看向刘丰异。
“若是……你可还要?”刘允文没有把话说全,可刘丰异却拽了下座椅的扶手。
“阮天麟不会有机会的!”
阮府之内热闹非常,道喜的达官贵人更是客似云来。
当阮家一个倒夜香的仆人都满脸含笑,感叹鸡犬升天之时,前门就传来了准太子侧妃前来恭贺的消息。
后院里头突然寂静了一下,不少贵妇人看着蔡氏母女的脸色,见二人并不神色,但冷了那传话的仆人两三息的功夫,都纷纷嘲讽了起来。
“这是等着给递垫脚石来了。”
“怕是此时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尊卑,怕是来行跪拜之礼的吧?”
阮天香面无表情,似乎此刻她便是稳坐后宫主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只她眼底闪过冷厉得意之色,让人请了贺颖儿进来。
贺颖儿施施然进来,态度却不卑不亢,她一路而来,不显半分卑微,更是昂首信步,仪态万方。
众人都纷纷愣住,似乎眼前这个女子气度不凡,雍容华贵,若不是早知她是太子侧妃,这样的气度,太子妃也不遑多让。
“故作玄虚。”
曹暮春坐的离阮天香最近,这对未来姑嫂此刻方是蜜里调油。
贺颖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曹暮春,接着便在蔡氏等人蔑视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拿出了一个锦盒。
“贺家乃是乡野出身,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怕是来寒碜太子妃的吧?”
阮天香不等她将盒子打开,扬手就甩了开来。
刘夫人到来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刘夫人与诸葛夫人一道而来,诸葛夫人的眉头皱了皱,阮家之人如此跋扈,佩兮在宫中的日子哪里会好过,入宫三年多,还未有子嗣……
诸葛夫人凛了下心神,见贺颖儿似乎也不看重,脸上的神色不变。
但在场之人看到那硕大的海东珠明亮若月滚落在地上的时候,纵使是见过不少金银珠宝的名媛贵女,都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记得太后也有这样一颗海东珠,视若珍宝,时常挂在凤冠之上,这样的东西,不是没有,而是越来越少,因为太后的喜爱,价格日趋倾城,尤其在太后逝世后,皇上也睹物思人……
阮天香的脸色铁青,她瞪着贺颖儿,恨不得当场剜下贺颖儿的一块肉来。
贺颖儿也不动,只站着。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阮天香不愿意屈尊纡贵去捡这样一个宝贝,而贺颖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偏偏在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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