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稳稳发现自己脑容量不够,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眼前的光景也渐渐模糊,最后沉沉睡去。
彭修武给林稳稳下了安眠药,医生在粥里检查出来的,不知道他到底要筹谋什么。顾向仁脸色阴沉得像是六月的天,随时会有一场瓢泼大雨。
顾向仁抚摸着林稳稳脸上的绷带,她的情况跟林霖涛前几天有得一拼,现在绑成木乃伊,让人忍不住心疼她的脆弱。
医生说,她有轻微脑震荡。是要受多重的撞击,才能打成脑震荡。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怨爸爸,怨他这么不声不响地捅他一刀。
秦虹芸消失不见了,当日的案子是秦虹芸有意设计,因此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没有证据,就不能救她出监狱,顾向仁更恨自己的无力。
这几天,他能做的,只是申请监外执行,让林稳稳暂时不要在监狱里受苦。顾向仁将头埋在林稳稳怀里,喃喃地说:“对不起,稳稳。是我无能,让你受委屈;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为你洗清冤情,只是希望你不要恨我,给我点时间。”
此刻,他下定了决心,为了稳稳,没有什么不能做的,就算是抛弃自己做人的底线,也无不可。大不了找个人来顶罪,只要稳稳安然就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稳稳再次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多日来的昏睡,让她没了时间感。只是看着顾向仁憔悴的脸和下巴上的胡渣子,猜测可能自己睡了很久。
林稳稳看着顾向仁,心下大安,想要爬起来,奈何身上酸软无力,跌了回去。
顾向仁又惊又喜,连忙扶住稳稳:“你醒了。”因为太久没有开口,嗓音干哑难听。
林稳稳看着顾向仁的脸,以及他眼里熟悉的担忧、情谊和心疼,连日来的委屈爆发,扑在顾向仁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顾向仁紧紧地抱住稳稳,她本来就清瘦,这段时间更是瘦得骨头都硌手。搂着怀里瘦弱的小女人,顾向仁心酸难耐,似乎她凸出的骨头都是利剑,跟跟刺入他心窝。她的泪是磅礴大雨,让他溺亡其中,难以自拔。
顾向仁哽咽地说:“稳稳,对不起。”
“稳稳,想哭就痛快地哭一场吧。”
“稳稳,没事了,别怕。”
“稳稳,别怕,有我在呢。”
在顾向仁轻柔的安抚中,林稳稳情绪平缓下来,哭得太久,呼吸还有一点抽搭。
顾向仁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胸口被林稳稳的泪水浸湿一大片,让他的心也潮湿了:“稳稳,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你打我吧。”
林稳稳在顾向仁怀里轻轻摇头:“我不怪你。”
顾长官,你来了就好,你没放弃我就万幸了,我不怪你。
原来,所有的绝望,只要你一句“有我在”,就会消失不见。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林霖涛最近像拨浪鼓一样来回摇摆,匆匆赶回老家,把天赐和思思交给爸妈后,甚至都来不及好好休息一下,又匆匆回到帝都。
酒店里,林霖涛和麦卡夫斯基、青溪三人坐在餐桌前吃饭,牛排披萨,各种甜点。林霖涛艰难地咽下一块甜点,面部表情扭曲:“好甜啊”
麦卡夫斯基热情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是吧。多吃点”又给林霖涛夹了一个甜点。
林霖涛的脸苦在一起,无奈地说:“还是尝尝牛排吧。我,我把甜点跟牛排混在一起吃,一定很美味。”然后,对着盘子里的牛排一刀刀砍下去,甜点也被搅和得不成样子。你确定这是吃饭,不是找个出气筒泄愤
麦卡夫斯基觉察出了异常,用俄语问青溪:“他怎么了我不是答应帮助他姐姐了吗他为什么还要生气,是不信任我吗”
青溪是知道麦卡夫斯基的,作为俄罗斯顶级豪门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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